山海书院门庭开放,向来不设守门弟子,就连书院大门也是不常维护,任由这门庭长满杂草、灌木,甚至时有飞鸟停在上面歇憩,甚至排些鸟粪在上面,书院亦是无动于衷。若不是每年辞旧迎新之际,更是丝毫没有要打理的意思。
正在山海书院放榜之日,一个看不清模样的黑袍人悄然绕开了望岳城,径直走向山海书院大门。
而此时,却有一身白衣儒衫,便在大门前,似在等候。
见黑袍人走上前来,停在对面,这白衣儒衫才道:“阁下修为不浅,来书院还请先通报。”
那黑袍人也不答话,静静看着温良,似叹似问:“‘儒生狂剑,白衣温良’...你快破凌霄了?”
一袭白衣,正是温良。
“还早,根基不牢,破了也白破,”温良也不隐瞒,遂而反问,“阁下既然认识我,或许是多年老友,何不以真面目示我?”温良仔细看去,却看不清黑袍中隐藏的那张脸,好似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一般。
那黑袍人却道:“白衣温良,天下谁人不知,我不过无名小卒,不劳温良大师挂念了。”
“化玄以上,入山报名,”寒暄已过,温良不再多言,不据不傲道,“阁下既然非我书院中人,还请尊重书院定下的规矩——若无其它要事,还是请回。”
“原来温良大师在等我...”黑袍人似乎明了,“多年未来此,山海书院守门人竟然换了。”
此人好似此前来过。
温良仔细盯着黑袍人的身形,却实在没有半点关于眼前人的印象。
黑袍人却又旁若无人般自顾自言语起来:“温良大师既然是山海书院新的守门人,想必修为虽然在化玄之巅、半步凌霄,而实际的道行,却是已经不输凌霄境界了...”
说着,黑袍人宽大的袖袍中伸出一只惨白的手,在身前划了一道圆,手指瞬间变得金灿灿起来。
“佛家金轮印?”温良脸色一变,短剑在手,“阁下却不像佛家中人!”
黑袍人手掌反复之间,一个巨大的金轮凭空出现,以温良为中心,一瞬间紧缚而来,口中道:“温良大师好眼力——但却不是只有佛家才使得出佛门功法。”
“剑去!”
那巨大的金轮紧缚而来,温良却无半点退意,手中一剑飞出,直取黑袍人面门——儒生狂剑,便是走的这般不要命的打法——我可硬抗你一击金轮束缚,你可敢接我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