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师,”学堂内,陆拾一声休息,孩童们撒欢似的飞出去玩了,只剩陆拾与黑袍人面对面站立着,“您仿佛是特意在此地等候晚辈?”
“你讲学比他讲的要好。”黑袍人冷不丁说道。
“他?”陆拾反应过来,“易大师认识我师父?”
“...也可以算‘认识’吧...”巨大的兜帽遮住黑袍人的脸,看不清表情,却能听得出话语中好似掩藏着什么。
“那您其实是来找...?”陆拾追问道。
“别急,”黑袍人打断了陆拾的话,“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
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虽有些难以理解,陆拾却也点点头,毕竟大家不熟,目前来看也算是公平的交易,于是道:“您问。”
“你住几楼?”
“啊?”陆拾蒙了一下。
“你住几楼?”黑袍人也并不在意,又重复了一遍。
“以前住八楼,现在搬出来了。”陆拾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这黑袍人总不能趁夜黑风高爬进楼里对自己做什么吧?自己还能有这种美色?——那也必不可能,有白吃,啊不,白衍楼主在,大约是没有人能悄咪咪摸进去的。
却是黑袍人惊“咦”了一声:“搬了出来?怎么搬了出来?不可能...”
“易大师,该晚辈了,”陆拾可不顾眼前黑袍人什么反应,虽然看起来对自己并无什么危害,但却是...有点奇怪,“您找我师父,是有什么事情?”
“不,我找你。”
说话间,黑袍人忽然缓慢的对着陆拾,一指点出!
指至半途,化而为掌,又化为双指——
在陆拾双眼之前停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