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也不用求了,要是能救,母亲都救了,周俊彦瞧着这个可爱懂事的小娃娃,一咬牙,放弃了混吃等死的日子,带着她在九州四处走,四处看,一路上遇到不平的事情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给他们下绊子,最后稀里糊涂地竟然加入了封仙阁,这一干就是五年。
“爹,外面的让擒住了,里面的怎么样。”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进来。
“有些扎手,你莫进来!”周俊彦吼道。
展星雾捏了剑诀,听到对话后,迟疑了一下,但片刻又坚定了起来。
“乒乒乓乓,嗞~嗞~嗞,咣当!”几声急促的撞击之后便传来刺耳的摩擦声在之后便没了动静。
“你是谁?”
“老子还想问你呢?”
展星雾见他不配合,紧了紧搭在周俊彦脖子上的剑,抬起下颚往门外示意了一下。
“呸~”
“放了我爹,不然,呕~呕~呕~”卢小兰卸了段星崇的剑,抵着他的脖子押了进来,刚一见到楼内的镜像,忍不住吐了出来,段星崇看准机会,反制住了她。
两人压着父女俩走出楼阁,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展星雾顿时压力倍减。待卢小兰吐完,展星雾开口问道:“说吧,你们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卢小兰眼睛一瞪,声音干脆,态度坚决。
“好,既然你们不说,我来说,在下月竹谷展星雾,这是我师弟段星崇,日前师门进入悦来城之时被泉龙阁的人垫付了房钱,今日特地来此表达谢意。”展星雾见爷俩铁了心拒绝合作,再耽误下去不知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只得先退一步。
父女俩神色不变,眼神中依旧充满警惕的意味,展星雾又道:“这尸体是昨晚戌正死的,若是凶手中有我们,怎么会等到你们来,堵个正着。”
“或许你们遗漏了什么东西,回来取,说不定那些就是抓住你们的证据。”卢小兰顺着思路讲完,更觉得眼前这两人即便不是真凶也和命案脱不开关系。
“我师兄弟俩昨晚在悦来客栈饮酒,客栈的掌柜的都可以作证。”展星雾解释道。
“哼,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已经收买好了他们。”卢小兰丝毫不让。
“这外面尸体的死因你如何解释?”周俊彦转过头丝毫不管脖子上的剑,眼神犀利地瞪着展星雾。
展星雾偏了偏剑,想了一下皱着眉说道:“这事,我确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哼!”周俊彦虽然冷哼一声,但听到展星雾的没有慌忙狡辩的回答,神情倒也缓和了些。
“啊?果真是你们下的手!”卢小兰惊呼道。
“不是,不是,真不是我们。”段星崇抓耳挠腮不知如何解释,急的直跺脚摇头。
三人看着神情真挚又怪异的段星崇,一时都没了言语。
城南,孙庄。
丁松帆在被沐云帆拉住顺着他暗示的眼神看去,院中央的水井的缰绳已经老化,表面被清洗过,但是还是能看到绳子因长期不用而积累的破旧感。
丁松帆眼睛一跳,再瞧孙小二,神色紧张,身体绷紧,双手由下垂状慢慢抬起不自觉地握着拳头,丁松帆也立马警觉起来。瞧见孟起帆发现异常,二话不说,配合沐云帆扯着孟起帆就往院门处跑。
内门弟子连声音都没发出,他们这些锻体期的能活下来才怪。丁松帆觉得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他不够强壮,不过聪明,资质也不够好,但是经历下来他是幸存者,因为他小心。
“才安稳几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又来一次逃亡考验了,干他娘的。”丁松帆在心里骂了一句。
北面是凤悦城,不能去,南边地形复杂利于逃跑,但没有支援早晚被抓,东面较西面离渭水更近,丁松帆当机立断,往东逃去,跳河不一定能活,但也不一定会死,他在心里期望自己这次也是幸存者,至于不幸的人他不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