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义愤填膺的咒骂凶手,话中除了声讨三人的罪行,并没有透露出什么有意义的信息,那份愤怒让程双有一瞬的恍惚,好似被绑住的人就是真正的凶手。
若是她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一定会如此认为。
最后对杀人者的刑罚是押送至后山山崖,然后推下去,活下来的是老天饶他一命,死去的也就算偿命了。
青云唯一骂对的一个词便是可恶。
出了人命案,不去追责真凶,枉顾法律动用私刑,向来令人深恶痛绝。
待所有人渐渐离开广场,往山上走去,衣着和村民截然不同的玩家们分为两拨,一波跟着上了山,另一波则脱离村民,显然是准备趁村中无人时好好观察一番。
那酒里或许还放了什么药物,三个捆绑的结结实实的男人蔫头耷脑的被抬上了山,他们没有使用技能或卡片逃生,不知是被限制了还是怎么一回事。
青云低泣着一路跟上,孙瀚给了都隽和程双一个眼色,也跟了过去。
李雷看看留在原地的两个临时队友,又看看上山的孙瀚,咬咬牙,拉着女友选择了和孙瀚一起行动。毕竟跟两个年纪不大的孩子比,孙瀚看着更稳重值得信赖。
程双和都隽对视一眼,默默向无人光临的村口走,小姑娘低声说:“挂着弯月的那扇门里有动静,并不是没有人。”
她顿了顿,看向滞留在主路一侧的一老一少,老人约有六十岁,少女约十六七,两人衣服不算厚实,各自背着大背包,不像是土著或npc,更不是维护者。
这时那少女正好奇的望着她,似乎也在狐疑她的身份。
小姑娘转开视线,继续和都隽说:“很奇怪,昨天咱们进入的房间应该是喜服新娘的隔壁而不是后身,但挨着小土路的院子后门却是在后身。”
“没什么奇怪的。”都隽摇摇头,“昨晚你可能没有注意,两个房间的摆设虽然相同,但喜服新娘房间的门在南,丧服新娘房间的门在北,布局正好相反。”
程双若有所思,“我明白了,我以为阴阳院是田字形,其实两个房间和院子是目字形,只不过目的中间两横里隔了一个薄墙,分成了房间相通、院落却不相连的格局。”
“你看到院子里的屋门是正对院门的吗?”
如果不是的话,小姑娘的分析则是正确的。
程双回忆了一下,肯定道:“不是,房门在我看过去的角度是往右偏的,但因为院子左边有两个小柴房,所以视觉上在正中。”
“村子里不止一个祠堂。”都隽淡淡开口,他侧头看了眼一直跟着他们的一老一小,把声音压低,“但从外观上看,每个院子都一样,几乎分辨不出哪个是住家哪个是祠堂。”
“嗯,清风是怎么找到咱们的?”
“他说他从院墙外看见了微弱的白光。”
明白了,是同款睡袋的防卫功能暴露了他们,村子里用的都是黄灯泡,而白蜡烛在半夜就全部熄灭了。
“还好小哥哥你收睡袋收的快,没让临时队友看到。”
程双唏嘘着,细节果然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