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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离去(2 / 2)

莫易终于是醒了过来,此时感觉整个人都是木的,思维混沌,身体乏力,像是每次的后遗症一般,却又不经相同。

模糊一会看到眼前的小苗与那个花苞,又猛然想起,霍然清醒,小鹿姐姐呢?

莫易木然一呆,才幽幽想起了那晚发生的一切,小鹿姐姐已经没有了,小鹿姐姐已经不见了。那种痛感觉又来了。

箱子呢,我抱着的箱子呢?

想寻找的箱子的莫易终于是察觉到了身边的那支幽幽长大的枝条,当太阳终于从那被月亮照顾的窗口中直射进来是,那支一直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终于是绽开那鲜艳的颜色,在不时吹入的清风中缓缓摇曳,花朵中散发着那一抹自然的清香,就像小鹿姐姐身上的香味一般。那枝条如同晶莹的碧玉雕琢而成,晶莹剔透,在阳光的映射下似有绿色血液在其中流动,小巧玲珑的叶片此时也呈现出深深的墨绿色,与枝条形成强烈的对比,似乎叶片不为那花而生,只为自己而展现那一抹绿。

就在莫易呆呆的看着这朵在自己眼前绽放的花时,想着它从何而来时,那绽放的灿烂无比的花朵却以绽开时那般迅速,开始凋零,一片片花瓣开始零落,似清风缓缓托扶着那一片片花瓣,在空中左右飘忽渐渐落了下来,在接触到了地面的那一瞬间,忽然化作了粉末,飘散在空中。

莫易伸出手,轻轻的接住了其中的一片,想把它握在手心,却发现怎么也握不住,想是其它花瓣似的,触物即散。

仿佛那朵花存在的意义就像是为了再去看男孩最后一眼。看完便离去了,不带一丝的留恋,随风而散,只留下那幽幽的清香。

随着花瓣零落,那翠绿的枝条也似乎受不了孤独,在空气中逐渐消失,那些骄傲的叶片也随着枝条的消失也逐渐脱落,在空中飞舞的同时也渐渐不见踪迹。

那些地上的根须更像是为了存在而存在,不扎根于小屋中的那块土地,根与茎也一同慢慢淡去。仿佛开始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最终,在莫易的注视下,剩下了那一块普通的木头,那三件在失去了根系的支撑后四散滚落的物品......以及那个莫易怎么也无法移开视线的余存的翠绿叶面。

看到那朵花,莫易或许就想到了,那就是小鹿姐姐吧,她一直都在,一直都在我的身边,看着我醒来,知晓我一直在等待着她的回应,等待着姐姐给予自己最终的答复。

在最后的最后,也一直在安抚着自己,或许我就是那么的懦弱,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从生活中的一点一滴中都表现出姐姐那从未放缓的心,那不经意间的难受,到位自己治疗时的勉强,一直到最终为小锣治疗时那最终的颤抖与压抑不住的痛苦。

这一切我都应该知道啊,该死我的应该知道啊,去告诉她,去大声的告诉她,这是我的事,不需要她去替我扛,去用自己的生命去扛。

因为我舍不得啊,舍不得小鹿姐姐的温柔,舍不舍小鹿姐姐露出失望。

舍不得啊......

莫易眼角又溢出了眼泪。用力抓住了那个女孩仅存的所有。

小鹿姐姐一直都在,我们都不曾孤单,因为我们都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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