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刚才，他探知到了明筱华的实力——半步五气朝元境。
天下人若是拥有了这般实力便可称霸一方。但对象若是换成明筱华，则会变成一个恐怖故事！
因为这代表着她的力量发生了严重的下降！
而她镇压的那个恐怖存在，也有可能因此再次为祸人间！
“大、大人……”归元宝录的声音颤抖着，“难、难道神州已……”
“没有。”明筱华直接打断了他，“封印没有问题。”
“是吗，那就好……”归元宝录看起来稍微松了口气，“那您的为什么要离开神州？”
“我刚才回答过了。”
“可是……”归元宝录欲言又止。
“没有可是。我想出来走走，把封印的事情处理好了就出来了，就这么简单。”
“啊……好吧。”归元宝录张了张小嘴，最后还是没有继续追问。
“对了大人，”片刻后，他又问道，“您的力量怎么下降了这么多？”
“……这是我的私事，和你无关。”
“怎么会和我无关！”归元宝录突然又急了，“您忘了吗？张天师在羽化前——”
他的声音极其突兀的止住了。
因为在他说到“羽化”二字时，明筱华转头盯住了他。
这是他们开始对话以来，明筱华第一次看向他，但那眼神却如寒渊般冰冷。
令人窒息。
这一瞬间他明白了，如果他继续说下去，明筱华就算不会直接拆了他也会废了他的舌头。
“对、对不起……”想明白了这点，归元宝录低下头，怯生生的说道。
“我希望你搞清楚你的身份。”明筱华的声音寒如玄冰，“你只是他做出来的工具而已，不要像个人一样和我说话。”
“做好一个工具该做的事，若是不然，不要怪我重新把你关回去。”
“是……”归元宝录小小声的答应。
“现在，去把我的徒弟带过来。”
“是……”归元宝录耸拉着小脑袋，缓缓飘到西斯菲尔面前，颇为低落的说道，“大人叫你过去。”
西斯菲尔点点头，向前走了几步却发现归元宝录并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竟见归元宝录正一动不动的漂浮在原地，垂着小脑袋，眼角有着丝丝的泪光闪动。
……法器也会哭吗？
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个想法，西斯菲尔微微抿唇，回过身，走上前轻轻把手放在了归元宝录的小脑袋上。
“哎……”归元宝录一愣，慢慢抬起头，正对上了西斯菲尔那平静的目光。
“别哭了。”西斯菲尔轻轻揉了揉归元宝录的小脑袋，尽量柔声的说道，“抱歉，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能这样安慰你。”
归元宝录闻言，委屈的咬住了嘴唇，眼中泪光更甚。
“……谢谢。”良久之后，他擦去眼角的泪水，微红着小脸低着头说道。
西斯菲尔的嘴角掀起一抹细微的弧度，轻轻弹了一下归元宝录的小脑袋，转身向明筱华走去。
“师傅。”行至明筱华面前，西斯菲尔躬身作揖，轻声说道。
明筱华冷冷的撇了她一眼，似乎等待的这一两分钟让她很不耐烦。
而后，她冷声问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回师傅，我见他很伤心的样子，于心不忍就去安慰了一下。”
“安慰一个工具？”
工具……吗？
“……师傅，请恕我直言。”沉默片刻，西斯菲尔坚定的说道，“就算他是个工具，也是个关心您的工具。”
“您不该这么对他。”
“我不需要他的关心！！”怎料明筱华听闻此言之后竟变得极其暴躁，猛地一跺脚震得地动山摇，同时丝毫不顾形象的大叫道，“他只是工具！工具！！”
“可是——”
啪！！
西斯菲尔感受着脸上传来的如被烈火灼烧般的疼痛，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
明筱华扇了她一巴掌。
“闭嘴……”明筱华的右手悬在半空中，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嘴中不住的喘着粗气，歇斯底里的大叫道，“闭嘴啊！！！”
“……您有人格分裂症吗？”西斯菲尔捂着脸，沉默片刻后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话。
“你什么意思？找死吗？！”
“无意冒犯。但我学识浅薄，实在无法从正常心理学理解您从刚才到现在的一系列行为。”西斯菲尔平静的说道，“唯一的解释就是您和西维尔一样，精神出了问题。”
明筱华愣住了。
我……精神出了问题？
等等？
我、我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