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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酣酒 一场梦(1 / 2)

古香古色的歌舞表演,大红的蒙娜丽莎,时尚的尤克鲁鲁,变化莫测的灯光秀场,四周低声吟唱的经文声。十几张八仙桌上的来宾随着从天而降的音乐,不由自主的轻微的摇动着身体,我似乎进入了一个古老仪式的场所。就差这时候跳上一段非洲舞,一个画着鬼脸的祭祀拿起一把大砍刀,哗啦一下砍下一头牛或者敌人的头颅,鲜血四喷。我脑中的景象越来越血腥,潜意识里我似乎被这音乐带动了,特别是那些和尚的低吟,属于掏空心灵的声音,比蒙娜丽莎的笑还可怕,那个声音是渗入骨缝的,像蠕虫一般啃食我的内心!

我用我最后的一点意识看向丽萨,她早沉浸在这音乐之中。两眼微睁,眼神涣散,整个人却看起来十分的快乐,这音乐带给丽萨的是欢乐,而在邻座上一个青年却情不自禁的哭泣,似乎在喊着妈妈。这音乐似乎可以称之为鬼乐了!

我的眼睛逐渐变得模糊,似乎看到了一片大海。一只硕大的鲸鱼从海平面跃起,巨大的浪花向四周冲去,一个老者踏在鲸鱼背上,在大海之上,一轮明月,这是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啊!

我试图努力的去看清楚那个老者的面容,可是总也赶不上鲸鱼向前的速度。就好像拿着长焦镜头却怎么也跟不上奔跑远去的美女,我那颗探究真相的心又被点燃了!

“嘭”一声巨响将我从梦中惊醒。而此时的场面甚是搞笑。每个人或悲或喜或狂或颠,转而都危襟正坐,端庄大方,嫣然就是另一个状态。每个人在内心的深处都藏着那么一个最深刻的记忆。

而那一个巨大的声响,是台上的那个瓷坛子裂开的声音!烈开的坛子仍然悬在空中,坛子内的酒呈现出金黄色的光泽,从坛子的缝隙出向外流出,每个舞者手里都出现了一个酒樽,那一坛酒不一会便被分到酒樽中,舞者们穿梭于各个八仙桌之间,当然我们面前也摆上了酒樽,只不过这个酒杯有些大了!每人一杯,而后又有侍者拿来一些干果。喝白酒用干果配菜,还不如炒个花生米来的干脆。

这是一个神奇的世界。“举杯同饮入圣境,他乡故知将进酒”,尤克尊颜在筑台上的祝酒词也有些奇怪。

“痛饮,痛饮,痛饮!”,周围的舞者侍者跟着附声道。而此时和尚朗诵经文的速度也变得更快。好像要催人快快喝下这杯酒。

灯光变得昏暗,每个人都举起酒樽,附和着“痛饮,痛饮”,就像入了魔教一般,身不由己。当然,我也跟随其中。因为在意识里我十分清楚我在做什么,但是我的身体似乎不受我支配。所有饮酒的人都是一个动作,整齐划一,将整整的一大杯都喝的干干净净。我平时喝水也没有喝过这么多啊!

这酒是金黄色的,味道没有白酒那么烈。更像是果酒,有那么一些甜,酒精的味道不是那么强烈。入口后,一个似乎很熟悉的香味慢慢的在身体里延伸,从心脏开始,慢慢到四肢,最后达到了脑袋。这种延伸不是通过神经,而是通过肉体,是一种纯粹的非精神性的延伸。就像强烈运动后身体发酸的那种感受,感觉就是从毛孔里透进去的香味。

这个香气带动着全身从一种紧张的状态进入亢奋然后又进入放松,最后归于宁静,一种就好像打了麻醉药一样的宁静。但是这个香气仍然在好像要勾起你身体那个欲望,和刚才那个梦境不一样,刚才那个是从心而发,这个是出于身体的本能。也就是说这酒是对纯粹的物理的身体的一种挑逗,由体入心!

事情似乎变得不可控制,空的酒杯很快又被注满了酒,这是要干什么。我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但是我的意识还是很清楚。紧接着相同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一杯酒再次被自己灌了进去。这是自己灌自己啊!那个香气再一次加浓,我的身体再一次的被调动起来,这是让我肉体和精神相分离啊!这叫什么灵魂出窍吗?好像不是啊!我的灵魂还在啊!只不过身体不受控制!

这两杯酒之后,便有人开始胡言乱语,也有人在狂魔乱舞。而大红的蒙娜丽莎一直在咯咯咯的笑个不停。整个大厅都变得疯狂。而丽萨两眼发直,牙齿紧咬,双手紧握,目光盯向远方毫无目的的直视,似乎那里有一个杀父仇人一样。

一切都变得十分诡异。我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的一会走到这里一会走到那里,而且到一个人的面前就仔细端量一番,一会点点头,一会摇一摇头,好像一个算命先生给众人在算命。我是李白啊!我是富二代啊!怎么能成为一个算命先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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