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见察觉到了凯的意图,“人类,你想知道什么?”
凯也不拐弯抹角,直白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来帮助我们?”
“我说过了,我不是你们这些低等生物可以理解的存在。”空见仍旧一副没有表情的脸对着他们。
“……”凯也不再追问,而像是在让步,因为他身上的装备并没有探测出说谎的痕迹,“那个,是叫无名吧?要不这样,我们先按这个少女提供的情报行动吧。”
无名的神情平淡,冷冷地回了一句:“无所谓。”
站在一旁的左辰就跟个局外人似的,完全和眼前这三个家伙搭不上边。
已经做好决定的凯启动了飞机。
“快上来吧,时间不多了。”凯坐在驾驶座上一阵操作,转眼间就规划好了路线。
“没想到,我居然要借助人类的工具。”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心有不甘,可出从空见口中说出却显得平淡无奇,她一个瞬身就闪到了飞机的后座上。
无名一个轻功就跳上了飞机,待左辰也爬上了飞机,挡风玻璃开始慢慢合拢,凯启动了飞机的引擎。巨大的轰鸣声响起,飞机从回收站的一侧滑行到另一侧,在起飞的瞬间,凯突然大喝一声:“坐稳了!”
这架飞机不按套路起飞,机身滑行过后立刻呈九十度,对着天空直线加速,不到几秒钟就加速到了音速。
“啊!!!”左辰刺激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能安静一点吗?”相反,无名没有丝毫的不适。空见就更不用说了。
“那么……”空见把一只手伸出,掌心的地方投影出一对双剑,“这是目前我唯一能够提供的帮助。”
凯见到这对双剑,略显惊讶地皱起了眉头:“这不是……”
后座上的无名小声嘀咕起来:“有点意思。”
飞机自起飞的那一刻就全程处于隐身状态,降噪系统也很好地隔绝了引擎声的外传,致使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庞然大物从回收站的空地上直线飞出。
空见花费了部分力量解析了这架飞机的定位系统,她将自己能够感知到的位置信息通过接触直接输入到了系统中。但她也因为使用了空间部分的概念,触发了封印的反噬,无法继续维持人形态,化作一道光回到了左辰胸口的怀表中。
凯一脸复杂的表情,他正琢磨着定位系统中突然介入的信息。
“真是神奇,竟然通过介入数据空间并修改其构造来使整个定位系统定向改造成想要的模式,以此来追踪目标的位置。这可是连精密仪器都难以轻易做到的啊……”惊叹之余,凯不忘继续操作系统的运行。
凯调整了一下定位系统,用全方位雷达探测了周围的环境。
“探测范围内无不明飞行物,加速系统开放。”一阵操作后,飞机开始蓄能,周围的空气被吸入反应炉转化为动能,下一个瞬间,天空中已不见飞机的踪影,仅留下了一道淡蓝色的轨迹。
不到十分钟,凯侧过头向身后的众人打了声招呼:“到了,准备降落。”
前一秒,左辰还在纳闷:降落和我们说干什么?下一秒,他们被从飞机的下方直接弹射了出去。而飞机也在弹射完成后,自动解体为了几个部分,被凯收入了装备上的储物空间里。
“啊!!!”强烈的气流从左辰身边划过,他们的头上戴着的头盔起到了保护作用,挡风镜阻断了气流的强烈冲击。
淡蓝色的屏障在落地的瞬间立刻展开,将冲击力完全吸收转化,他们完美地降落在了一个摩天大楼的顶楼。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由降落系统全盘完成,一行人没有费一丝一毫的力气。
刚从惊恐之中回过神来的左辰紧接着就对着凯大叫起来:“你怎么不告诉我是直接人体降落啊!?”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责备。
“你旁边那位不也不知道,人家不好好的吗?”凯一副莫不关己的样子,在手腕的虚拟键盘上不停地拨弄。
“你……”左辰刚想继续反驳,却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少女拉住。
“人类,不要大惊小怪,就这种程度的冲击而言,对以前的你来说可是微不足道。”空见从虚空之中展现,一只手拉着左辰的衣袖。
“坐标确认完毕,开始全方位追踪。”凯关闭了虚拟按键,走到大楼的边缘,向下观望,陷入了沉思。
看着沉思的凯,无名也不说话,就默默地站在一旁,如同一尊雕塑。
“喂,怎么了?”左辰感觉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感知范围已达到极限了,你们自行解决剩下的问题吧。”左辰身旁的空见开口说道。
这句话让左辰有点理解凯为什么会沉默了。
“这里真的会有容纳那种神器级别的武器的空间吗?”凯有些质疑。
“我说过了,相信与否,是你们自己的事。”空见仍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她的举动让凯有些无奈,因为就算对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动武,也没有任何意义。
“没办法,只能地毯式搜索了。”凯向空中发射了一道特殊的能量波动,清除了飞机行进时留下的痕迹。他打开了扫描装置,一道肉眼不可视的蓝光将周围的空间全部扫描了一遍,随后计算系统得出了解析数据,开始构造投影复数空间,不久后,三人都进入了投影出的复数空间里。
“好了,出发吧。”凯递给二人全自动降落伞,自己则径直走向大楼边缘,纵身一跳。
“别……”左辰还没有来得及阻拦,凯已经跳下去了, “他这是……?”凯的行为看得左辰一脸茫然。
一语不发的无名也走到大楼边缘,毫无波动地说道:“还用说吗,肯定是让我们照做。”无名手中的降落伞自动装备在他身上,片刻后,他也跳了下去。
“他们是不是忘了你?”左辰扭头看向空见,心中有些疑惑。
“人类,我不用你管。”空见丝毫没有感激他的关怀。
切,装什么啊。左辰暗自抱怨着,随即走到了顶楼平台的边缘。他向下扫了一眼,身体一晃,头晕眼花,急忙退了回来。
“不如我把这玩意让给你,我自己走楼梯好了。”左辰把降落伞递给了空见。
空见用她那无神且没有表情的双眼注视着左辰,停顿了一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拖到大楼边缘。
“喂喂喂,你干什么,我还不想死啊!”被拖走的左辰死命挣扎,大声叫喊。
空见也扫视了一眼下方,确认那两个人有安全着落后,一把将左辰扔到空中。剩下的那个降落伞也追踪着左辰的方位,自动装备在了他身上。
“啊!!!”空中传来了惨叫声。
大楼顶端的风把空见的长发和围巾拂起,她看着缓缓掉下去的左辰,闭上眼睛,像是在思考。
“只有这种程度吗?”空见用围巾遮住脸,猛然睁开双眼,微蹲的动作过后,双脚在楼顶边缘上一蹬,随即向左辰的方向高速移动。
早就顺利落地的凯在街道周围徘徊,无名也相继降落在了附近。
看着空中还在自由落体的左辰,凯把手放在额头上,无奈地感叹道:“这个白痴……”
空见很快就接近了左辰,鉴于节省时间的方向考虑,空见利用高速移动的冲力,将左辰带了下去。
隐形的降落伞自动打开,左辰在空见的推力作用下迅速着地。
“没事吧,可能是我欠考虑了……”凯一副关心的表情,伸出手来扶起坐在地上的左辰。
“我是不是应该庆幸我还活着?”左辰早已经麻木,习以为常了。
落地前的一百多米,空见一个空翻完美着落。
“人类,动作利索一点。”空见显得漠不关心,毕竟她没有人类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