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没抱太大的希望,但还是烈鹰的队员还是小声问了一句,“那他……还能参加之后的比赛吗。”
医生目露惋惜之色,“我听说了,这位伤者是一名需要精细操作的电竞选手是吗?”
“是的!他是我们队长!”队员急道。
医生叹息道,“短期之内他恐怕没法回到原有的岗位上了。毕竟烧伤的恢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止是伤口的愈合,还有之后的植皮治疗,以及复健治疗等等。”
因为烧伤通常都会形成瘢痕,而这些疤痕组织通常会增生凸起,而原本周围的皮肤就会因为瘢痕组织而被绷得很紧,甚至可能影响到活动。
应希的伤在肩背,是明显有可能影响到手臂活动的。
队员们难过极了。
比他们表情更难过的,是江黎。
苏鹿亲眼看到他眼里弥漫起宛如大雾一般浓重的自责和愧疚,几乎要将他淹没了。
苏鹿甚至都不用问他也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是……
应衡为了救他,死在了他怀里。
应希为了保护他,事业会暂时停摆,而他的职业,又正好是个非常吃青春饭的职业。
苏鹿伸手拍了拍江黎的肩膀,“阿黎。”
她还想劝,但没想到江黎艰难地牵了牵嘴角,“我没事。”
然后转眸问医生,“我们什么时候能探视,也是要等到转回病房时是么?”
“是的。”
江黎点了点头,也没再说话,变得很沉默,目光沉沉地在靠墙的椅子上坐着。
苏鹿也坐下,等着薄景深转回病房。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她原本还以为又是苏浙,她现在倒是有功夫能接听苏浙的电话了,但没想到屏幕上并不是苏浙的号码。
“赵姨?”苏鹿有些讶异。
那头赵姨的声音很是急切,不难听出其焦急的心情,“你没事吧!?”
“啊?呃……我没事。”苏鹿反应过来她是在问什么,答道。
赵姨明显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看新闻时快吓死了。”
她和那些在国内看微博上网友爆料的人们不同,她人就在这里,直接看当地新闻就能看到,而且配图也更多。
所以苏鹿出镜得更多,赵莹看到之后,心都快不跳了,毕竟标题上大大的‘泼硫酸’三个大字,实在是太触目惊心了。
“我没事,有人保护了我。”苏鹿说道,只是后半句时生意已经低落了下去。
赵姨在那头轻叹道,“我看到新闻了,是你出院时在门口等着的那位,薄先生吧?”
苏鹿嗯了一声。
赵姨沉默了片刻,说道,“虽说看得出来您的家人对他挺不满的,但他毕竟保护了你,还是很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