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鹿:“盐酥鸡,焖白鳝,鹧鸪粥。”
薄景深听了眼神一顿,沉默着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
苏鹿在病床上躺靠着,没一会儿就困乏地睡了过去。
明明已经暌违五年,新仇旧怨。在云顶时,他还对她做过那样的事情……
但苏鹿潜意识里,可能就是没法对他提起戒心。
一如五年前时一样,好像只要有这个人在身边,她潜意识里就能安心和放松。
苏鹿睡得很熟,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唤醒了她,“醒醒。苏小鹿。”
“我不,我困。”苏鹿没睡够,不太清醒的咕哝带着软糯鼻音,宛如爱人的撒娇呢喃,听起来娇气极了。
但她迅速反应过来了,于是浑身都僵了。
苏鹿睁眼就看到床边男人深沉的眸色和似笑非笑的嘴角。
“苏鹿,你把我当成谁了?”
顾信吗?
薄景深声音有些冷。
苏鹿嘴角勾起苦笑,是啊,她把他当成谁了?她竟是把他当成了五年前那个还对她百依百顺的薄景深。
“你还没走?”苏鹿不答反问。
薄景深朝一旁侧了侧头,“起来吃东西。”
睦和的病房都是设施齐全的单人套间。一旁的餐桌上,摆着几个印着知名酒楼标志的保温提袋。
苏鹿本来没什么胃口,但就鬼使神差的起身来,和薄景深一起在餐桌旁坐下。
苏鹿一阵心悸,他们已经多久都没有这样坐在一起,好好吃个饭了?
保温提袋里的食盒一个个拿了出来。
盐酥鸡,焖白鳝,鹧鸪粥。
正是苏鹿先前提过的三样。
片刻后,薄景深皱眉道,“没你做的好吃。”
苏鹿一怔,轻轻咬唇。她曾经给他做过一两次丰城特色菜,没想到他还记得。
薄景深:“以前都不知道,这原来是丰城菜。”
也不知道,她原来是丰城人。
当年为了离苏家远一点,她特意考了离丰城很远的海城的大学。
因为对苏家没有归属感,所以她甚至连带着对丰城都鲜少提及。
苏鹿抿着唇,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道歉吗?他在云顶那晚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苏鹿道不出歉来。
解释吗?早已经时过境迁覆水难收,曾经的伤害也早已酿成蚀骨难消的伤疤。
于是一顿饭安安静静吃完,薄景深倒也没久留,似乎先前留在这里,就只是为了吃一顿饭而已。
他离开之后,苏鹿松了一口气,但莫名有些怅然若失。
她拨了电话给许宁,“再帮我订张去海城的机票和酒店房间。嗯,姓名我发到你微信了。”
许宁在那头问她,是不是定和她同一趟航班和同一个酒店。
苏鹿沉默了几秒,“不,不用了。订其他航班和其他酒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