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见驸马放声大笑,贾耽不由得一阵愕然,但看驸马并没有任何取笑他的样子,微一沉吟后,恍然过来,“难道……驸马爷正是准备这样做?”
“呵呵……被敦诗说中了!”杨错笑着点头说道,“我正欲出兵进攻文州和龙州!”
“原来驸马爷早就料事在先,贾耽佩服!”贾耽兴奋地说道。
对方想法竟然与自己不谋而合,颇令贾耽有些知己的感觉。
但更让贾耽高兴的是,对方竟然如此推心置腹地将军中的重大战略告诉自己,说明确实没有把自己当外人。
“都是自己人,就不必如此客套!”杨错笑着说道:“敦诗可要在扶州多休息几日?”
“驸马爷,不必了!我准备今日即返回张将军的军中!”
“恩!也好!”杨错点头说道:“敦诗见着张将军,代我向他问好,并向他解释我未能出兵奔袭梓潼的原由!”
“解释?何需解释?”贾耽徉装吃惊地笑道:“驸马爷不是早已派遣了崔将军率军前去,奔袭梓潼!”
“呵呵……”杨错呵呵一笑。
随即,杨错正色抱拳向贾耽微施一礼:“一切就拜托敦诗了!感激的话我也不说多少,还是刚才我说过的那句话。”
贾耽迅速躬身抱拳回了一礼,恭敬地说道;“多谢将军!贾耽先告辞了,希望日后能有缘再见!”
“一定会的!”杨错肯定地说道,“敦诗归去途中务必小心!我会派一支水军营快船送你!”
贾耽感激地再施一礼,随即转身大步离开了堂内。
“嗬……”出得扶州州衙,贾耽仰望天空,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天空虽然阴云密布,但贾耽的心中却已是晴空万里。
“如果能在驸马爷帐下效力,将是何等的一件快事啊!”贾耽微微甩头,回望了一眼扶州州衙,随即大步离去。
七月二十三日,申时。
曲水,数十余艘搭乘满士兵的大型粮船缓缓地驶进船坞。
“大帅,您来了!”
船一靠岸,早已经得到消息、等候在船坞的田神功、马燧立即向杨错迎了过来。
“恩!”杨错举步上前,在田神功、马燧的肩头各轻捶一下,笑着说道:“田将军、马将军,这一仗你们打得漂亮!辛苦了!”
田神功挠了挠头,嘿笑着回道:“还是大帅计划安排的妥当,我们不过是按照您的计划行事罢了!”
杨错笑道:“是你们的功劳自然就要认!我们是武人,不用学那些文士推委谦让。我临从扶州出发之前,已命快马前往长安,为你们向朝廷请功!”
“多谢大帅!”田神功和马燧神色异常激动,立即躬身向杨错深施一礼。
“好了,起来!”杨错一人一手,将他们扶了起来,“别搞得婆婆妈妈的!”
“恩!”田神功起身后,笑着点点头,随即出声问道:“大帅,您这批船好象只运了一半的弟兄过来嘛!”
“恩!船只不够,这次只过来了四千人。扶州那边还有四千人,只能再运一次了!”杨错点头说道,“但是,咱们不能等军马集结完毕之后再行进攻!所谓兵贵神速,必须在剑南军察觉之前,攻下他几座城池!”
田神功和马燧脸上都露出兴奋之色。
“洵美,山字营还有余力再战?”杨错问。
“大帅放心!山字营已经休整了半天,随时可以出战!”马燧干脆利落地说道。
“好!咱们即刻进帐商议一下如何作战!”杨错大笑说道。
七月二十三日,戌时。
从扶州出发的第二批士卒四千余人渡过白水,进驻曲水。
与此同时,先期到达的兵马,除留下千人屯守文州外,其余士卒按照杨错与田神功等人议定的作战计划,兵分两路向文州腹地挺进。
第一路兵马,是由田神功、马燧统领的山字营,他们伪装成剑南军士卒,搭乘缴获的剑南水军战船,走水路直接前去“诈”取青川。
第二路兵马则由杨错亲自统帅,走陆路奔袭长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