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妻子还有抑郁症,如果把她骂出问题来,后悔都来不及。
不料陶桃却没有如以前那样大发雷霆。她忽然咯咯地笑起来,眼神中全是轻蔑:“说起应该扮演的角色,韩路你呢,你和关静是怎么回事,别当我是聋子瞎子。”
如果一道西伯利亚的寒流从天而降,屋中空气仿佛降到零度。
韩路寒毛都竖了起来。
他明白过来,那天自己和关静通电话的时候被妻子听到,便起了疑心,这才不停打电话监督。
韩路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陶桃:“怎么了,被我说中了。”
韩路摇头:“陶桃,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我问心无愧。”
陶桃一脸鄙夷:“谈吧,我听着呢!”
正在这个时候,家中座机响了。
说起座机这种落后于时代的玩意儿还是韩路当初装款带的时候电信公司送的,现在这年头人人都有手机,座机就是个摆设,已经有几个月没响过。
此刻的铃声竟然有点惊心动魄。
韩路顺手按了免提,接听:“哪位?”
里面传来陶李的声音:“姐夫,姐在不在?”
韩路:“你姐很忙,大概不想听你说话。”
陶桃:“小弟,是我,姐在这里,什么事?”
陶李忽然哭起来:“姐,有钱没有,我出事了,出大事了。”
又是问要钱,韩路气往上冲:“又来骗人,与虎谋皮,痴心妄想。”
陶桃:“小弟,别哭,出什么事了,你冷静点。”
陶李:“我出车祸了,摩托翻车,现在医院里,急需钱救命。姐,我我我……”他继续哭。
陶桃啊一声跳起来:“你在哪家医院,伤着哪里了,要紧不,弟弟,你千万别出事?”
陶李哭道:“我在华平县人民医院,你和姐夫快来啊,再迟就见不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