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场大厅。
阎狱的到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或多或少的人,大气都不敢出,阎狱虽年轻,却一手创立拍卖场,杀手盟,如此成就,在同辈之中,当属翘楚,无人能及。
曾有人形容他,温润如玉,然而,他风度翩翩的下一瞬,杀人如麻。
仇他者,一夜,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杀手盟尽数出动,断头方归。
杀手盟所过之处,白骨累累。
恐惧,惶怕。
他双手负于身后,在拍卖场侍卫的簇拥下走来,张家公子与他年纪相仿,在看到阎狱时,这张公子下意识昂首挺胸,仿佛看见严肃的父亲。
阎狱停下脚步,眼眸四扫,寒光涌动,如冬末,积雪化,冷意浓。
侍卫停止脊背,往前跨出一步,漠然看着张公子等人,问:“何人在此喧哗打闹?”
张公子闷哼一声,他身旁之人当即咋呼,指向轻歌,义愤填膺的说:“九爷,就是她,在拍卖场打伤了张家的人,蛮横不讲理,九爷,还请你主持公道。”
拍卖场侍卫看了看轻歌,又望了望张公子,最终,站在阎狱旁侧,“九爷?”
“丢出去。”阎狱淡淡的说。
张公子面露微笑,鸣鸣得意的望着轻歌。
三楼雅房,阎烟嘴角含笑,抿了一口茶。
然而,下一刻,众人全都惊呆!
便见阎狱身后的侍卫,将指责轻歌的人抬起,拖走,那人惊惶,百思不得其解,“九爷,错了,错了,不是我,是她,是夜轻歌。”
阎狱眸子一抬,看向那人,墨黑的眼,在漩涡之底逐渐晕染开来,被侍卫架着拖走的男人立即噤声,哑口无言,望着阎狱,咽了咽口水,说不出话来,满心惶恐。
“九哥。”轻歌说。
轻歌头一回发现,抱大腿的感觉如此之好。
阎狱看着轻歌,眸光柔和了几分。
他与阎家分开,祖爷的态度便是阎家的态度,阎家能把夜轻歌推到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可他不一样,他摆明态度,便意味着杀手盟,拍卖场全都向着夜轻歌,便是宣告落花城,他就是夜轻歌的靠山,后台。
他很硬。
世人想要欺负夜轻歌前,也要看看是不是以卵击石。
“近来可好?”阎狱问。
他最想知道的还是上个月圆之夜,夜轻歌是如何度过的。
没有他在,夜轻歌的痛苦,更是可怕。
“甚好。”轻歌微微一笑。
她能够感受到阎狱的担心,尽管如此,她心里依旧有些小埋怨,当初在玄月关,阎狱为了逼她远离纷争,让她服下了头痛之毒,后来她没有按时服用解药,导致现在头疼症愈发严重。
对此,阎狱非常愧疚。
“你们几个,带着小夜去五楼,五楼看的清楚些。”阎狱说:“小夜喜欢喝酒,把我储存的花意浓拿出来。”阎狱望着轻歌,“花意浓比墨邪的美人醉要好上不少,你等会儿尝尝看。”
轻歌挑眉,“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阎九,你这话,我就不喜欢听了。”一道声音,从轻歌身后传来。
轻歌目光微微亮。
她回头看去,墨邪身着红袍,器宇轩昂,徐徐走来,脸上抹着胭脂,气色很好,甚至格外妖异,所谓祸水红颜,在他面前,黯然失色,不过如此。
李嫣然看见墨邪,浑身上下,所有细胞,都在跳跃,欢快无比。
李嫣然恨不得扑上去,翻云覆雨,颠鸾倒凤,与其大战个三百回合,但李嫣然是矜持的,她强壮镇定,那羞答答的眼神,留恋于墨邪,整个人仿佛陷入情迷意乱当中,与平时的优雅温柔,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