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
轻歌望了眼桌上的酒坛,道:“既然秦家主追求个痛快,那轻歌就不磨叽了,剩下两坛水滴子,我先干为敬。”
轻歌双眸眯起,雷巢里的精神之力掠出,强大的精神力,将两坛水滴子封口处的红色布条掀起。
轻歌白嫩的桌上拍在桌上,酒坛凭空跃起,轻歌一手一坛酒,往上一丢,坛口向下,酒水如一条线源源不断溢出,轻歌仰头,红唇张开,两坛水滴子,一滴不剩全都进了轻歌口中。
五坛酒,全都饮毕。
酒坛落在桌上,轻歌面颊微红,眼神迷离而凌厉,藏在体内的血魔花,将冰火两种元素全部吞噬,倒也吃个爽快。
轻歌笑眯眯,望向秦家主。
“这秦家主,已是极限,若是再逞强喝下去,他的丹田、筋脉,都无法承受。”精神世界,魇道。
“五坛到底少了些,喝的都不痛快。”轻歌朝精神世界抛入一抹灵魂之音。
魇:“……”
他人谈之色变闻风丧胆的水滴子,这厮足足喝了五坛,还嫌少。
小变态!
魇闷哼了一声。
他一直藏在轻歌的精神世界,时间越久,他愈发能感觉到,变态二字,简直是为这丫头量身定做。
当然,夜轻歌的身体是个无底洞,若秦家主得知轻歌体内的筋脉,能够吞噬水滴子里的冰火元素,只怕要气的吐血十斤。
秦家主瞪着最后两坛水滴子,吞了吞口水,再喝下去,不堪设想。
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秦家主突地对李总管起了怒意,若非李总管擅自做主,逼他上梁山,他又怎会真让李总管把十坛水滴子都取来。
秦家主望了眼李总管,怒意燃烧。
李总管压低脑袋,不敢抬头,他本以为能借此毁了夜轻歌,谁知水滴子对夜轻歌,没有一点儿用,反而引火上身,不得下台。
“咳!”
秦家主再次咳嗽起来,一口血喷在地上。
秦家主体内本就疼痛难耐,许久过去,秦家主根本无法忍住。
轻歌挑眸,眼底寒芒闪烁。
时机来了。
五坛水滴子的冰火元素还不够,若能吞噬掉最后两坛里的元素,她对血魔花煞气运用,以及赤红筋脉的突破,将达到一个高度。
轻歌勾起唇角,浅浅一笑,走至秦家主跟前,拿出手帕,递给秦家主,“秦家主虽是爱酒之人,但酒多伤身,何况,今日晚宴也不是为了拼酒,最后两坛水滴子,秦家主不用喝了,留在家中珍藏吧,毕竟,水滴子价值连城,甚是珍贵,可不能这么浪费。”
不远处,酒桌前,燕复平听得轻歌的话,颇为赞许,点了点头。
宠辱不惊,不喜不悲,是个奇人。
秦家主起先给夜轻歌下套的做法太明显,明眼人都能看出,而夜轻歌,根本不惧水滴子里的元素,却未得理不饶人,将此事画上一个圆满句话。
若魇得知燕复平的想法,怕是要望天翻白眼。
夜轻歌一向是个睚眦必报,锱铢必较的主儿,此时放过秦家主,绝非宽宏大量,而是她算计着最后两坛水滴子,这么好的宝贝儿,难得的两种极端元素,若是被秦家主就这么喝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秦家主虽愤恨无比,但他不能再坚持下去,便顺着夜轻歌的台阶往下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