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走出回光巷,并没有急于回到鲛魔城。
她正在四处闲逛,欣赏一下年轻的美人儿。
白流云终是沉不住气,问:“义父,那地是废地不说,还是机极其可怕的晦气之地,若是购买,沾染晦气是多少钱都除不掉的,伴随一生的气运,影响修炼和未来。
再说那批过期的物资,人人避之不及,义父怎能甘心做这个冤大头?
云儿知道义父绝顶聪明,只是云儿想不通,义父为何要这么做?”
轻歌把刚买的糖葫芦,塞进了白流云的嘴里,堵了白流云接下来的话,笑着说:“既是看不懂,那就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着,为父是怎么让那唐锋吃个教训的。”
白流云咬着泛甜的糖葫芦,始终不懂买一块废地,一批过期的物资,如何能让唐锋吃个教训?
但白流云不再多问,既然义父发话了,他只要在旁边好好瞧着就行。
走至一个巷子口,轻歌眼尖地看见一道纤细窈窕的身影。
何慧。
小姑娘蹲坐在最里边,泪眼汪汪地看向轻歌。
轻歌火眼金睛,一下子便看出何慧是崴到了脚,便抬步走上去,问:“何慧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何慧伤心落泪,指了指脚踝:“好疼。”
柳烟儿皱眉,有些厌恶。
她也好,夜轻歌也罢,都是流血不流泪的女子,怎看得惯这类崴脚就泣不成声的做作之人?
“崴脚了。”
轻歌低声说罢,双指在何慧脚踝的一个穴位轻按,问:“还疼吗?”
何慧的脚踝登时就不疼,欣喜地看着轻歌,“你是医师吗?”
轻歌捻着红袖擦了擦何慧眼尾的泪痕,“你很怕疼吗?”
何慧点头:“好怕。”
精神世界,永生石发出了苍老沧桑的声音:“何相国的小孙女何慧,即便是便蚊虫叮咬都会落泪的哭包子。”
轻歌:“……”她竟是不知,永生石连人世间的八卦事物都会录入进去,也着实有趣。
轻歌把方才买的糖葫芦递给了何慧,何慧的小手轻轻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笑时,满是泪痕的眼竟有光泽。
“好甜。”
她说。
“夜无痕!你这个混账!给老夫滚出来!”
何良山的声音石破惊天般响起。
轻歌掏了掏耳朵,无奈地看着虎虎生威冲来巷子深处,将何慧护在身后的何相国。
“我说何爷爷,您能小点儿声吗?
晚辈若是双耳失聪,您负责吗?”
轻歌撇了撇嘴。
“夜无痕,老夫就看你没安好心,想要欺负我家慧慧,是不是?”
何良山回头看去:“慧慧,有什么事跟爷爷说,爷爷为你做主,这小子若敢欺负你,爷爷今天就把他的狗腿给打断。”
何慧摇摇头,眨眨眼:“爷爷,无痕哥哥没有欺负我。”
“那你怎么落泪了?”
何慧一掉眼泪,何府上上下下都要捏一把汗。
这是真正意义上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
说完,何相国还恶狠狠瞪了轻歌一眼。
轻歌无可奈何了。
“我方才溜出来玩,在巷子口崴到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