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吐鲜血,脏腑欲裂,两手撑着地面,从血泊之中抬起脸来,不可置信地望着花怜梦。
眼下,无数的宾客们,宛如白日见鬼般望着花怜梦。
还别说,女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
之前还当着众人的面,故作清高,说不看权势地位,人人平等。
这会儿,一口一个不配,骨子里的优越感令人厌恶。
适才还对其痴迷狂热的男子们,一个个神色古怪,变幻莫测,看着花怜梦的眼神之中,不再是炙热,而是多了些探究的异样。
花怜梦旋即回过神来,才知大事不妙。
她……
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做了这么愚蠢的事。
一侧,椅上的少年摇开了扇,小酒一杯,轻呷了一口,风流又慵懒,笑眯眯地说:“自古以来,真金不怕火炼,不过看来,怜梦姑娘并非那真金。”
花怜梦神色无比的难看,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她的眼睛,赤红的可怕,满心的怒气无处发泄!
这是她期待已久的出场,原以为会锋芒毕露,惊才艳艳,却没想到被她搞砸了!
她又要以狼狈收场。
她以为,这会是她人生的转折点,能,惊艳三千世,成为那高不可攀的女子。
元侯。
姐姐,又被这群坏人欺负了呢。
她轻垂下眸,睫翼挂上了泪珠。
为何,苍天如此的不公平!
她和夜轻歌,分明是一样的人。
夜轻歌什么都不用做,就有无数人为她出生入死。
哪怕她不在此处,亦有人为她争辩。
而她,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狼狈。
忽而——
花怜梦心脏猛地颤动了一下,扭头朝沈清风看去。
沈清风为她铺路,煞费苦心,就这么被她搞砸了。
沈公子……会对她很失望吧。
花怜梦的心脏,钝痛了一下。
沈清风坐在轮椅,唇角噙着笑意,温润似风,更如翡玉。
对于花怜梦的出糗,他好似没有任何的心情起伏。
如一个局外人,冷眼看这一出精彩的戏。
这时,轻歌端起了酒杯,面朝花怜梦,隔空一敬:“久闻怜梦姑娘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说完,轻歌便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言下之意,是在毫不掩饰的嘲讽花怜梦。
听雪楼的头牌,闻名于三千世。
今日在唐门的表现,却是极为不堪,与传闻严重不符。而在经历这些小插曲后,有些男子再朝花怜梦看去,眼神少了痴狂,便道:“都说怜梦姑娘,能够媲美姬王妃,姜家女,乍眼一看,不过如此嘛,仔细一看呢,还不如乍眼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