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又开始讲课。
尽管他满脑子都已经被另一个人占据，可一点儿也没影响他讲课，就像是被设定好了程序的机器一样。
这十年来，他早就习惯了。
云霁神色麻木地讲了五分钟的课，铃声一响起，他就合上了书，说了声“下课”就往外走。
他要去办公室拿衣服和包，顾长鸣七人也跟着他，所到之处，所有的学生与老师都在看他们。
“怎么回事？云教授怎么……”
“我想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一个老师说。
其他人都看过去，“怎么回事？”
这个老师眼含敬佩与感动，说，“大家一直以来都想要见到的云教授的心上人，一定是个军人！”
“……”
空气安静了几秒后，他们周围的人都沸腾了起来。
云霁并不知道学校发生的事情，他带着众人到了他的住处。
十年过去，他的身份地位变了，也有了很多钱，可他还是住在这个房子里面。
他请几人坐下，给他们倒了水，几个人都没心思喝水，甚至他们都很意外，云霁怎么会这么镇定。
颜素是他们的战友，他们一起同生共死无数次，所有人都说要保护年纪最小的颜素，可却一次次被颜素保护。
云霁不会不知道他们和颜素的关系，如今只有他们出现，他就该猜到一些什么。
但云霁太镇定了，就像是他根本不在意颜素一样。
“云教授，我是欧阳，是颜素的队长，出于保密原则，我想她也不会给你寄有关我们的信件或照片，今天正式认识一下。”欧阳说。
云霁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声音很沙哑，他说，“颜素最遵守原则了。”
但又在他这里失了约。
十年了。
她一次也没有联系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