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赵淑情绪的起伏,卫廷司的手紧了紧,然后听他说:“你最美,不管是在我心里,还是眼里。”
“若将来我人老珠黄了呢?那时候脸上会有很多皱纹,头发也白了,脸再也找不到立体的感觉,甚至都没什么水分了呢。”
“那时我也老了,头发也会白,皱纹也会多,鹤发鸡皮,老态龙钟,你会不会嫌弃我?”
说话间,已经出了门,见赵淑不回答,他又问,“会不会?”
“会。”赵淑大笑起来,能与一人慢慢变老,本来就是很烂漫的事,“到时候我可能会叫你老头子。”
她突然觉得若将来老了他还叫自己淑淑,是不是太肉麻了,毕竟一把年纪了。
“好,只是你的老头子。”
瞧瞧,人学坏,真是太容易了,这么一会就已经开始油腔滑调……
身后,周含烟也问着同样的问题,惹得竖起耳朵听的赵淑想捧腹大笑。
一行人,很愉快轻松的来到府衙,此时府衙门前停了许多马车,见到周含烟纷纷打招呼,也有大部分人热情的过来和林东学套近乎,并不时用眼神瞟向卫廷司,毕竟气场太足,一到来,便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在府衙侧门迎接宾客的季东学师爷见到林东学立刻上前来行礼,当看清卫廷司的时候,吓了一跳,这位胆子也太大了,都不乔装易容就敢进柴木库里。
“周姑娘,林公子,几位里边请。”
师爷是明白人,一路避开人多的地方将人请到书房,上了茶,亲自去请季东学。
大约过了两刻钟季东学才过来,见到卫廷司和赵淑,先是冷哼了一声,然后林东学带着周含烟出去等着。
人都走了之后,季东学才见礼,“下官参见卫元帅,君郡主。”
“季大人别来无恙。”赵淑含笑道。
“托二位的福。”他酸溜溜的,还记恨被贬到柱州的事。
不过,卫廷司却不打算和他多说,直奔主题,“季大人,我要的马,准备好了吗?”
“元帅放心,马已备好,不过需要元帅靠本事去领。”季东学面对卫廷司有些虚,整个人气势矮了好几截。
“季东学,你什么意思?”赵淑立刻便质问,“别忘了,你是朝廷命官,把你贬到柱州,是在救你。”
季东学心中呸了声,救我,说得好听,真是虚伪!
但,他也是明事理的人,明白当下国难当头,不应该去计较那一厘一毫的得失,新党也好,旧党也罢,左右与他没什么关系额,便道:“下官也没办法,早几年蜀王和景王就秘密分割了柱州的马场,我插不了手,只能给朝廷打听些情报,距离柴木库里不远的一片绿洲,有个马场,三万匹马不在话下,是蜀王的养马地,守卫相对薄弱。”
他从书房暗格里取出一份单子,“这些我都查过了,上面的名单都是景王和蜀王在柱州管事的心腹,下官能力不够,全看二位了。”
卫廷司似乎知道些什么,收了名单道:“府上有哪些他们的人?”
“元帅放心,下官得知您要来,已想法调开了他们,如今城里是安全的,不过也就今日了,过后下官不敢保证。”毕竟也来柱州的时间不是很长,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
卫廷司颔首,“季大人好生治理柱州,本帅会提醒皇上调你回京。”这是卫廷司的承诺,如今国朝需要人才,季东学是个人才,是国朝所需要的。
季东学激动,皇上做保证他都不敢相信,但卫廷司,他是死心塌地的相信,“多谢卫元帅,下官一定兢兢业业,不敢懈怠。”
“好,告辞,来日京城见。”卫廷司说完领着赵淑出了书房门,季东学随后相送。
来去匆匆,仿佛是没来过般,尤其是出门的时候还走的是后门,卫廷司并未打算再会周家,打算直接出城,但考虑到赵淑可能支撑不了,乃是回了周家。
赵淑也不客气,在周家沐浴后用膳,然后美美的睡了一觉,周家与林东学交情莫逆,极为可靠,知晓赵淑与卫廷司的身份,除了来行礼外,半点不打扰,赵淑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隔日,天未亮,赵淑便起身,刚洗漱结束,卫廷司便来了,周含烟不知是怎么磨得她父母双亲的同意,竟然能跟着去,说是给带路。
赵淑有些怀疑,千金大小姐,娇滴滴的,会带路?
不过,周含烟用她的实际行动告诉赵淑,什么叫做切勿以貌取人,她的马骑得特别好,绝对不输男儿,一身骑马装,更是英姿飒爽。
几人走的是小路,要绕过一条河,过了河再走半天,然后换骆驼走荒漠。
赵淑第一次做骆驼,觉得很新奇,卫廷司觉得她是第一次,说什么也不让她单独坐,非要跟她一起,周含烟看了,觉得两个人一起骑骆驼,好浪漫,然后非要和林东学一起。
还好他们走的是小路,绕得远,放眼望去,看不到一个人……
穿越荒漠的速度不快,但也不慢,主要是路远,不过也接近绿洲了,几人还没走出荒漠,天就黑了下来,昼夜温差大,小郭子等人拿出披风给赵淑等人,又搭建了帐篷,升起篝火,开始做熬粥。
“郡主,奴婢就说在柱州看星星都要亮得多,您看,多亮啊。”初春整个人都显得很兴奋,半点疲惫都不觉。
赵淑失笑,“我记得你上次说的是月亮。”其实,不管月亮还是星星,她无非想表达的就是柱州高。
几人都没高原反应,看了常锻炼没错。
突然,风呼啸的吹来,周含烟道:“这风怪,我们还是赶路吧。”
PS:我回来了,有人想我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