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榴弹?将军?”韦翰斯中尉惊讶地喊道。
“那个混蛋在卖头,穿甲弹对它没用。”陈道喊道。
卖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坦克手们的专用术语?韦翰斯中尉感到莫名其妙。
来不及多想,韦翰斯中尉急忙缩进炮塔,等待对决开始。
陈道趴在瞄准镜前,喘着粗气,紧盯着对面的KV-2,这个角度望去,两辆KV-2之间恰好隔着那辆T-26坦克残骸的底盘。
而且T-26底盘所在的地面坡度略高,遮住对面那辆KV-2坦克的底盘,陈道的瞄准镜中只能看到那辆KV-2坦克的炮塔,因此才喊出“卖头”这种专业术语。
面对卖头的KV-2和它几乎无解的炮盾装甲,陈道知道穿甲弹毫无用处,果断地选择了榴弹。
看到对面那辆KV-2的炮口停止转动,陈道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碰撞准备。”陈道高声喊道。
陈道话刚出口,就看到对面KV-2坦克炮口喷出致命的火光。
“铛”地一声巨响冲进陈道的脑海,好像教堂的钟声。
无形的声音犹如一记重锤敲到陈道脑袋上,陈道脑袋猛地向后仰去。
放下捂在双耳上的手掌,陈道咬牙切齿地喊道:“我赌对了,对面的那些菜鸟用的是穿甲弹,他们死定了。”
陈道话刚出口,耳边就听到一个天籁之音。
“装填完毕。”
陈道重新趴到瞄准镜上,凶狠地喊道:“去死吧。”
震耳欲聋的炮声与他的喊叫声同时响起,硝烟遮蔽他的眼睛。
硝烟散去,陈道看到对面的KV-2坦克炮口低垂,看角度明显是指向地面。
“太好了,我们打中了,里面的俄国人就算是不死也会被震晕,观瞄系统肯定全完了,说不定就连炮塔都被震坏,不能转动。”陈道兴奋地喊道。
足足用了近半分钟的时间,陈道指挥的KV-2才开出第二炮,再次命中那辆KV-2坦克的炮塔。
火光与硝烟包围了那辆KV-2型坦克,两个韦翰斯排的步兵趁机冲到那辆KV-2坦克的右侧,架起坦克杀手反坦克火箭筒,炽热的金属射流在坦克炮塔右侧融化出致命的弹洞。
连中两枚152毫米榴弹和一枚反坦克火箭弹,那辆KV-2重型坦克再没有移动,也没有坦克手逃出,只是静静地停在那里,犹如一个丧失全部生命力的幽灵车。
确认那辆KV-2坦克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陈道重新转动炮塔,打击其他出现在他视野内的目标。
很快,他的视野内的战场成为苏军的禁地,迟迟找不到新的目标,陈道只能忍痛放弃坦克,拎着突击步枪转移阵地。
跳出坦克后,陈道不忘查看KV-2坦克的炮盾,果然看到炮管右侧的炮盾上多出一个碗口大的凹痕,正是对面那辆KV-2坦克里菜鸟坦克手们的杰作。
此时战场上的形势已经发生逆转,接到韦翰斯中尉的报告,同时也是出于保护陈道的目的,一个连的步兵穿过街道和小巷,赶来支援这里的战局,师属的坦克歼击营也派出一个排四辆四号坦克歼击车跟在这个连后面。
这支生力军迅速击溃了住宅区的苏军,并在四号坦克歼击车的支援下发动反攻。
然而接下来的一切都与陈道无缘,洛伦兹少校和尼采上尉联手架着他的肩膀将他拖到远离火线的地方。
“阁下,前方战士的士气已经足够高涨,不需要你再去冒险,请你保持冷静。”洛伦兹少校说道。
“你让我怎么冷静?刚刚的战斗实在是太激烈了,让我感到全身充满斗志,还有口渴的感觉。”陈道说道。
尼采上尉解下腰间的水壶递给陈道,陈道仰脖灌了几口还给尼采上尉。
“阁下,装甲车来了。我们还是回城南,去找惠碧奇中将,他那里会比较安全。”洛伦兹少校说道。
“好吧,我刚好要发一封电报给华沙,我们去找惠碧奇中将。”陈道跳上装甲车的后车厢说道。
洛伦兹少校摸出纸和趣÷阁,随后问道:“阁下,电报内容是什么?”
“一句话,让巴赫少校来这里,再把我的总督卫队带来。”陈道说道。
陈道坐着装甲车掉头去找惠碧奇中将时,若季诺城东部,战局正在急剧逆转。
金色的阳光中,城市东方,一群坦克穿过草地,浩浩荡荡地杀向若季诺城。
三十三装甲团接到命令后,立刻派出第一装甲营和503重装甲营的一连返回支援,坦克集群沿着53号公路南侧冲向城市。
四号坦克集群的身后,一个营的步兵乘坐着装甲车,一同杀向城市。
所有四号坦克的车载电台都已经调到预定的频道,营长让大家做好开火准备的喊声自电台中传来,每一个车组乘员都听到清清楚楚。
直到担任前锋的E-40型坦克附近爆出一团团硝烟,德军坦克手们才听到营长喊出开火的声音。
“我还以为他睡着了。”电台中,不知谁小声嘀咕了一句,声音随后被连绵的炮声覆盖。
一眨眼的功夫,德军坦克炮火组成了一道火焰风暴,城市东面,负责打阻击的苏军阵地化为一片火海,反坦克炮连人带炮被轰成零件,坦克和装甲车一辆接着一辆起火燃烧,苏军匆匆构筑的简陋阵地旋即被突破,队伍也被打的七零八落,幸存的士兵和坦克匆匆逃向城市方的森林。
直到黄昏,若季诺城的战斗才告一段落,苏军的反攻被击退,苏军反攻若季诺城的企图宣告破灭。
陈道和惠碧奇中将的目光再次转向鲍里索夫,他们真正的目的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