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寨主见多识广,居然识得此术,在饮一杯,聊表敬意。”老者拿着酒壶就来。
刀玉鑫咬紧牙关忍住疼痛,左肩腐朽之处伸出无数鲜红甲虫在啃食老者手掌,左边身子被侵蚀的太严重,已经抬不起左手臂,只得从衣袖之中忽然迸发出许多紫红触角将老者拿着酒壶的右手纠缠住,老者一愣,自己的手臂也在变成枯木,这些触角竟然将自己的术转嫁过来,当真不简单。
刀玉鑫一左一右挡住二人,三人一时间僵持在那里,刀玉鑫以一敌二,终于肯定这老者绝对不一般,面沉如水,两边都被挟持住,相反,她抬头看的是大左祭,大左祭此时终于罕见的露出了笑容,手离开了杯子,坐在那里从袖子中抽出一把腐朽不堪的黑色铁钩手,刻着无数晦涩难懂的古苗文,刀玉鑫心中一凌,认出这是古滇国的遗物,虽然不知具体,但是大左祭要下手了!
在场的傣家众人看见刀玉鑫受制之后开始还有些犹豫,毕竟刀玉鑫手段名震天下,虽一时被制,但不至于落险,但大左祭忽然站了起来,众人知道要坏,全都回头看着刀玉鑫,刀玉鑫左右不能动弹,心中大怒,转头看着众人张口就要唤众人群起而攻,大左祭看在眼中,整个身子已经前倾,堪堪就要纵身过去,知道刀玉鑫要唤人帮忙,准备抢先一步,拿住她以后别人自然无妨。
姹紫嫣红的烟火带着无数轰鸣声在空中炸开,映在所有人脸庞,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从外有人进来禀报:“炎鹰寨寨主沙马俄里到!”
这一嗓子骤然让场面气氛一松,左右祭皆是一愣,对望一眼,不知他沙马俄里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设鸿门宴就是为了埋下刀兵,神不知鬼不觉拿下刀玉鑫,沙马俄里既然来了自然会败露,大右祭使了个稍安勿躁的颜色给大左祭,主动撤力,问大左祭:“你请了炎鹰寨?”
大左祭坐回原位,手握着杯子淡淡的回答:“自然没有。”
“好吧。”大左祭点点头,“他不是傣家人,今夜本无他,我去看看何事。”
老者看见左右祭都不动了,自己也只好撤手坐回原位,刀玉鑫冷哼一声,右袖一甩,里面半截血肉模糊的手臂掉在地上,又有一条崭新的手臂伸了出来。而大右祭直接走到正门口,看见沙马俄里背着手走来,连忙打着哈哈,拦住沙马俄里,借口今夜傣家节日,外人入内不合教规,请他到别院叙谈。沙马俄里站在门厅之外,看着桌边的刀玉鑫,刀玉鑫面不改色,知道苗不燕的计划,所以什么表示都没有,转过头继续喝酒,沙马俄里心中明了,便对大右祭做了个请,转身先走。
入得偏室小屋,沙马俄里和大右祭先后落座,大右祭问:“大寨主何事?”
沙马俄里也不避讳,直言不讳的说道:“你们摆这酒席是要杀刀玉鑫吧。”
大右祭冷笑一声:“沙马俄里寨主不是也和刀玉鑫不合吗,这些年来她积怨甚深,若是有人要杀他,大寨主你难道会干预吗?”
“她死不死与我何干?”沙马俄里不在乎的摇摇手,根本不理会大右祭的暗示,反问道,“不过我这里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和大右祭的商谈一下,我觉得你会感兴趣。”
“哦?何事?”大右祭不明所以。
沙马俄里喝了一口桌上茶水,将羊皮图丢过去,大右祭奇怪的打开一看,顿时脸色骤变,一下站起来惊问道,“这是从何而来?”
沙马俄里慢悠悠的看着他,“我有个交易想和大右祭你做,现在就看你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