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男子到底是修真者,后背整个被开了口,却咬牙顶住,倒吸一口冷气,眼中一丝魔气闪过,居然硬生生的将那大刀吸住,那壮汉想要拔刀,却怎么也拔不出去,那黑衣男子狞笑一声,一道魔气顺着体内从刀上蔓延而来,想要将这壮汉给击杀了,同归于尽。
谁知道,自己体内的魔气刚刚蔓延到刀口,忽然感到一阵不可思议的力量反弹而来,顿时,脑中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而过,万千将士齐声呐喊,让头脑一阵晕眩,后力不济。
当下猛一摇头,使自己清醒过来,但是,就看见一个白衣人已经将自己的左手抓住,夺取了那控制盅雕的圆环法器,下一刻,一个身背长剑的男子,在不远处,双指轻抬,一道凌厉的青色剑气,透体而过,击碎金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慢慢跌下,却无可奈何,自己的身体带着一路血花内脏,跌落尘埃,合眼前,听见了那人剑护上的铃铛,清脆一响。
这正是楚寻语和望尘,此二人一见事态有变,二话不说,望尘闪身到面前,抓住此人左手,夺取了圆环,将那盅雕的控制权拿到。楚寻语则是身形一闪,双指轻抬,一道剑气穿金裂石而来,直透此人身体,一举击杀了他。
望尘拿到这件法器,只一眼,就明白了原理功效,原本也不是什么高级货,以望尘的资历,看之既懂,一挥手,便将此物打碎,那盅雕元神当场大乱,自行碎脑而亡,向下跌去。
只不过那盅雕虽然体型庞大,好在飞的不高,落在了人群之中,砸伤了不上人,却无人死亡,到也算是皆大欢喜的局面。这盅雕身死落地,一身伤口开始慢慢渗血,因为此妖兽甚爱食人,一身血液奇臭无比,一时间,到处是腥臭不堪的气味。
这时候,楚寻语和望尘缓缓的降落于地面之上,看着这一切倒也欣慰,无人身死,凶手伏法,忽然想起那壮汉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何人,便四下张望。忽然,只见得那盅雕尸体撑开一角,一个浑身血污,身背大刀的壮汉爬了出来,一边扇鼻子一边满口嚷嚷:“臭死了,臭死了,这怪鸟当真是臭,好像东街的茅厕。”
楚寻语和望尘会心一笑,此人还能是谁?正是望尘让他留下的高威。
不多时,高威便走到了二人面前,咧开大嘴,憨厚的哈哈一笑,说出来事情经过。
当时,高威一直等在山下,靠着望尘那灵马,都快睡着了,忽然,那东山矿脉之中,那男子暴起发难,一时间天塌地陷,声音响彻远近,望尘的灵马感觉到主人的气息变大,也有些焦躁不安,想要前去护主,但是考虑到身边这个凡人,犹豫了起来。高威自己也在担心,怕楚寻语和望尘遭遇不测,他一个凡人,也不知道什么修为高低,只想着他二人怎样了,便想过去看看。这下倒好,这一人一兽想到一块去了,当下一拍即合,便翻身上马,骑着灵兽,跑了过去。
灵兽之速,岂是平常凡马能比?一瞬间就到了事发之地,看到情况种种,高威也知道自己插不上手,索性让白马躲开,而自己乘着他们还没有落下之时,混入了当时看热闹的人群之中。后来,那魔道男子要行凶,高威向来见义勇为,岂能坐视不理?便一运功底,高高跃起,将那人斩了过去。
楚寻语轻轻一叹,说道:“高兄,你当时的情况可是危险无比,以后莫要在做这莽撞之事了。”
望尘笑了起来:“高威兄弟这举动虽然莽撞,但是却救下来了无数人的性命,当真是功德无量。”
高威自己哈哈一笑,说道:“我也不懂什么功德不功德的,看这贼人要行凶,岂能坐视不理?”
楚寻语忽然想到什么,连忙问道:“高兄,可否将刀借给我一观?”
“恩?哦,好。”高威便将刀解了下来,递了过去。
望尘也想到了,奇道:“方才那贼人欲用魔气顺刀而去,反噬与你,为何自己心神恍惚?看来此刀有文章啊”便将头伸了过来,也看看此刀。
楚寻语接过刀来,拿在手中,反复一看,只见得此刀刀背浑厚,刃利面宽,纯钢打造,有些古旧,刀背之上刻有一个“常”字,楚寻语长叹一声:“果然。”
高威憨憨的说道:“这刀,虽然普通,可是也是家传的东西,我爷爷亲手打的,后来传到我这里,别看这刀不是什么名刀,可传过家,上过阵,当年,咱就是带着这个跟随常大将军南征北战,杀敌无数,也是染过将士们鲜血的。”
楚寻语点点头:“当年,常将军率军十万,可破天下一切对手,所向睥睨。这刀上有万千将士杀敌的决心,由军中历练,深得铁血男儿的心志,刚正不阿,可破一切旁门左道的邪异之物。”
望尘也叹道:“常将军也是人中翘楚,只可惜英年早逝。大好男儿,金戈铁马,壮志未酬身先死。”
楚寻语将刀还了回去,随口对上一句:“豪言壮语,天妒英才,虽逝英魂后有继。”
高威接过刀,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也知道他们是在夸奖他,便笑了起来:“两位别那么咬文了,还是洗个澡要紧,臭死了。”
二人相视,哈哈一笑。楚寻语问道:“高兄马上要去哪里?”
高威想了想:“我先把这东西送了,然就就准备回汉中,镖局总部就在那里,我准备回去应到了。”
望尘笑道:“如此甚好,我们去的地方,必要经过汉中,正可同行。”
西北,某地。
一黄杉女子和一个手拿折扇的书生登高眺望,女子问道:“观月师兄,他们现在何处?”
那个拿折扇的小生答道:“回小姐的话,根据门下弟子回报,他们不日将到汉中。”
那女子往远处看去:“这样,好吧,我们就往汉中一行,等待他们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