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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1 / 2)

坐在景祺泽床边的辰溪早已泪流满面,他紧紧握住景祺泽的手,想传递给他一些温暖。

景祺泽恍然未觉,接着说道:“……那个男人便是良叔,他从和怀村经过,看着我娘拿刀朝癞子三奔去,以为我娘是个疯子,当街行凶,便出手阻止了。

我娘没杀成癞子三,对着良叔便没有好脸色。

良叔也不在意,只问是何事让我娘当街行凶,我娘不愿意把我说出来,只说癞子三该死。

没想良叔却误会了,他看我娘貌美,以为是癞子三想欺负我娘,而我娘却是个性情刚烈的。

他怕我娘冲动犯事,还把我们送回了家。

我问良叔是什么人?他说他是个行商,路经此地,想要收些山货,我娘看他身边只带着两个人,虽然有一辆马车,可几人身上的衣服并不算太好,想来那马车也是为了载货而买,便不太在意。

良叔就在和怀村住了下来,每日里收收山货,不过他也不积极,有人拿来便收,没人拿来也不去找,闲暇便来我家晃悠。

他对我极好,娘亲虽然认字,但沉迷往事,一开始还极严格的要求我学各种规矩,担心我爹有一天回来,看到我长成一个野小子后会不喜。

后来她也看清形势,渐渐疏懒了,连字都没有怎么教导我。

反而是良叔来了以后,教我认字,教我骑射,我从未见过父亲,但我想父亲大抵就是这样吧。

自他来了以后,我娘就再也没有打过我。

良叔问我娘,为何还不给我取名字?我娘说,她文采不好,不知道取什么样的名字才好。

良叔说,那他来取吧,叫祺泽怎么样?

我娘很满意,良叔问她,姓什么?

我娘是西域人,很小便卖给了中原的老鸨,在她身边学习弹唱跳舞,海棠这个名字,也是老鸨取的,至于我娘以前的姓氏,她早已忘了。

我娘沉默了好久之后才答道:姓景吧。

良叔的书法很好,写得最好的,便是这个“景”字。

两个月后,良叔问我,愿不愿意认他做爹?他要走了,想带上我们母子俩。

我自是愿意的,在我心里他早就是我爹了,我娘在窗外没说话,但是我知道她也是愿意的。

我们娘俩就这样满心欢喜的开始打包行李,一日,娘说她要把带不走的东西送给廖伯娘,便出门去了。

可是这一出门,便再也没有回来。

第二天早上,有人发现我娘吊死在河边的槐树下。

官府的人来查,只说是自杀。

良叔不相信,偷偷派人去查,可是一点端倪都查不到。

自我娘走后,他天天喝酒,因为他每晚都睡不着,只有喝醉了大哭一场,才能入睡。

又这样过了一个来月,良叔说,在这里呆着,好像常常能看到我娘,他舍不得走,可是不走,他怕是活不长了。

良叔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走,他还愿意当我爹,我考虑了一下,便答应下来。

我把家里的田地全部卖了,跟着良叔回了益州,才知道原来良叔居然是当朝宁王,是圣上的亲弟弟。

良叔家中已有妻儿,王妃是圣祖皇帝给他定下的,她为人很是和善,对我也不错,她生了一男一女,男孩便是刘星河。

不过他虽然是王爷,可侍妾并不多,且他不让侍妾下孩子,王妃的地位牢固,对人便越发和善。

良叔本来是想娶我娘做侧妃的,只可惜她福薄,一生心心念念的东西,明明即将到手了,却还是未能得到。

良叔把我安排进了府学,可是我启蒙得晚,学业跟不上,还长了这样一张脸,常常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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