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株草药的名字自然不是叫臭草,臭草只是一个外号,它真名叫‘千里寻’,沾上它就会染上一身恶臭,特别难消除,所以就有人用它来做追踪用,它的味道独特,也多了个‘臭草’名称。
“他没进来?”年江奇道,琢磨着这小子也有后招,不然不会这么随随便便的出来,这里离他们住的房子还是比较远的,贸然出来极有可能给人可乘之机,年江想着这地方应该还有隐藏在暗处的守卫……也越发的约束起自己来。
“他沾的有点少,我鼻子闻不见找不着人。”清恪闷闷的回答。
“你不急?”他在那座小房子里逛过的,想来先不说这里是张社的什么地方张社炼制收藏的东西只能收在那里,如果有人入侵那里才是最危险的。望了望这片令年江都有些眼馋的药田吗,心道这里若不是张社大本营他就要咬死张社。就算不管张社炼的灵丹妙药,光是这里的名贵药材还有一些只听过名字的东西被盗被毁他都心疼啊!
“急啊,就靠你了。”清恪拍了拍他的肩膀。
年江一想不对啊,这里可是什么斩仓教的总坛,守卫不可能差成这样。想来是有很多暗卫在暗处盯梢。
试探的提了一句,只见清恪少年撇了撇嘴,“这里平日人就少,你快帮忙找找,那小贼躲到哪里去了,你鼻子肯定灵。”
说到鼻子年江只能苦笑,他早就闻不见了……不过,这个也不用让人知道。视线在旁边一瞟,锁定几处并不明显的痕迹,心头一轻。
清恪其实一直都在盯着他的脸,见那隐藏的很深的眉毛有些舒展,便知有了眉目,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年江当然不会遗漏他的动作,心下一片了然。这小子恐怕是在试探自己,毕竟他是人又不是狗,只怕要让他失望了。
收回眼神,在地上四处望望,然后猛地提气,小小的运起轻功,身形一晃就窜了出去。
清恪眼前只看见一片残影,先是一愣然后大惊失色。
这速度太快他不好追啊!眼见年江跑向远方身影越来越小,清恪有些着急,想到张社的吩咐,年江对此人生地不熟的,赶忙提气下摆追了上去。
这人……?心下震惊,清恪有些无语,心下对年江更是深深的看不起了。
这擅闯的痕迹就是他造的,为的就是试探年江,如果真的找人,凭借微末气味找又不是狗,须得以深厚的药理知识做铺垫,而后才有可能找到。他本就为下一下年江的面子,讽刺他找不到人,年江搞出这个情况分明就是在装比,等下回来直接说跟丢了,反正追出去一个方向也可以强词夺理说顺着找过去的。等下追到人,非得踩踩他不可!
什么破毒医的徒弟,呸!
天暗得很快,眼前遮挡视线的草叶全都变成了黑色,若不是年江太白,清恪是追不着人的。
跟着年江七拐八拐在药田里绕圈,对药田格局无比熟悉的清恪惊讶的发现他们先是在外面绕了个大圈然后歪歪扭扭的冲着里边儿的小屋而去,心下对于年江的映象顿时差了几分,更加坚信这不过是装比的借口。
“呵呵,让我来揭穿你吧。”清恪咬牙,本就体力透支,硬生生的撑着跟着年江一路走,也不管脚下莫名出现的突兀感究竟是啥。
眼看越来越接近木屋,清恪眼底凶光大盛,高喊着“你别跑了我看透你了!”,然后踩着一块大石一跳就蹦进了小院。
“你……我!”刚伸出手想指着年江说什么,第一个字刚出来结果就看见一个陌生的身影靠在水井旁边,生生的消了音。
年江站在清恪前方不过三尺,清恪看不见他的脸,也无心去关注他,视线完全被这个陌生人给吸引住了。
居然真有贼闯进来!
这个发现令他震惊脸疼还有心虚。不会是年江不小心撞上的吧?
清恪的手悄悄的摸上腰间的信号筒。
年江疑惑且戒备的看着那个人,语气颇有些不善,试探的问道:“钱宪?你也是魔教的人?”
钱宪的身体僵住,他刚进来歇一口气,没想到就被抓到了。
“在下无心冒犯,只是想进来找一朋友,还望先生勿怪。敢问先生……可是张长老的守卫?”钱宪恭恭敬敬的对着年江抱拳道,显然是把年江当作张社搞出来看门的了。
想想也是,张社这人亦正亦邪,既可挽救苍生,也可让人下地狱,年江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的,邪性的医者就如同毒医,总给人以喜欢用药折磨人的形象,钱宪是把年江当作张社私下里炼制的死尸傀儡或是毒人药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