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你也舍不得我这张脸啊?”他的笑容越发幽深,却又带着说不出的危险。
他举着沾血的匕首,眉目间全是厌恶:“可是我却很讨厌它,尤其是这双眼珠!”
他说着,又要朝自己眼珠刺过去。
孟辞赶紧拽住他:“你疯了吗?眼珠子也挖!挖了你就瞎了!”
他碧绿的眸子盯着孟辞,嘴角的弧度越发的大:“瞎了就瞎了,以我的功夫,想要杀人,瞎了也照样能得手!”
“你喜欢我的眼珠?”他欢喜的笑着,“那我挖出来送给你,如何?”
神经病,简直是!
孟辞气的不轻,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我要你眼珠子干嘛,镶在你眼眶里好看,挖出来之后很快就会腐烂,长蛆,变成一堆烂肉,还会散发恶臭,看着就恶心!”
大概是孟辞描述的画面太美,月仞的嘴角抽了抽,举着匕首的手也有两份犹疑。
孟辞将匕首夺过来,在月仞的衣服上将上面的血渍擦干,扔回给沈绎。
“兄长,做什么要将我送你的匕首给他玩,你也不嫌脏!”
沈绎哦了一声,将长剑抽出来:“要不用这个挖,也是一样的!”
孟辞……
简直了都。
月仞是个疯子也就算了,兄长你今日脑子也进水了吗?
她长出一口气,重重一拍桌子:“你们两个都不要这么幼稚!”
她瞪了沈绎一眼:“他现在还不是你情敌呢!”
沈绎??
孟辞又看向月仞:“你若真的不想牵连我,便乖乖听我的,我有法子可以救你妹妹,你比大海捞针的去找要好的多!”
“你真的愿意……”
孟辞烦躁不已:“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兄长你把匕首给他,挖了他那眼珠子喂狗!”
她不愿意趟这浑水,可也没法子亲眼见月仞在自己跟前挖眼珠子。
若是刚才,月仞不管不顾还要赖上他们,孟辞一定会动杀机,绝了后患。
可他这样不按套路出牌,孟辞却狠不下这个心。
看书的时候,觉得只是个纸片人,键盘上就要定他生死,可如今,是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就在自己面前。
实在做不到……
沈绎手中的匕首蠢蠢欲动,可他也知道,蠢弟弟只是说说而已。
孟辞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沈绎,呵呵笑了笑:“兄长,我可以想法子将他妹妹查到并且弄出来,可如今要怎么解释他突然出现……”
别看月仞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可他身体受的内伤比沈绎还要重。
眼下这功夫,想要无声无息的从这密不透风的玉汤温泉中出去,怕是难。
但留他在院子里,便是个祸端。
必须要想法子遮掩。
沈绎冷哼一声,不知从哪里弄了个薄如蝉翼的手套戴上,上手去摸月仞的脸!
月仞本能一般的反手就攻击,两人你来我往的噼啪来了一阵。
月仞那双绿眸中兴奋异常,宛若见到难以捕捉的猎物身受重伤:“阿绎,你如今是折了爪子的小奶猫啊!”
沈绎的手在他喉管处摩挲,似是要随时捏断他的喉骨,冷声道:“你不也是被拔了牙的老狗吗?”
月仞握住他的手腕:“那咱们比一比,看谁的命比较硬?”
孟辞一阵头大:“等会再打,你们都是重伤患者,菜鸡互啄有意思吗?”
两只菜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