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精品书屋>武侠修真>一群人的武林> 第一百一十二章 疯夫铠甲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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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疯夫铠甲剑(1 / 2)

各人商议完毕,心中均有计较。韩泊衡道:“我也答应了术堂派之邀,到时也去。”杨诣穹道:“甚好。”韩泊衡“嗯”了一声,道:“各位少年,垣隆道长,五士大侠,在下告辞。”说完离开了紫霄宫正殿。

关居钰道:“诣穹,你接下来要去哪儿?”杨诣穹沉吟片刻,道:“我师父和思江往西边去了,虽说离盛典那天还有一个多月,兴许还能碰上头呢。”关居钰道:“所以你现在准备向西边逛逛。”杨诣穹点头道:“是,那你呢?”关居钰茫然道:“我……我去哪儿?我不知道该去哪……”

杨诣穹目光一动,看向了段煦龙,突然心头一震,原来他见到段煦龙此刻正和苗芸悦手拉着手,双眼相对,情深非常,心下疑惑已极,当即咳嗽一声,说道:“段煦龙,请过来,有话单独跟你说。”段煦龙闻言,也就起身,跟他出了紫霄宫殿门外,站立在一处墙头偏角。这时别派群雄已走得透彻,整个武当派变得清净许多,紫霄宫又非寻常弟子修道练武之所,所以附近除了杨、段外更无别人。

段煦龙道:“有什么事吗?”杨诣穹道:“那位苗芸悦姑娘,你和她仅仅是同门师姐或师妹的关系而已吗?”段煦龙一怔,道:“你干嘛这么问我?”杨诣穹回忆起了他和苗芸悦的暧昧神情,本来既属同门,对付八卦八门时,在阵中肌肤接触,互相保护,也并不算什么,但刚才他俩的言行神色,显然比同门关系还要亲密得多,绝无虚假,哼了一声,说道:“你难道忘了,另外一个人喜欢着你,不顾一切地想要寻到你,跟你在一起吗?你怎可转爱他人?”段煦龙明白了他的意思,自觉心中有愧,低下头去,没有辩解。

杨诣穹皱眉道:“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转爱上了这个苗阁主姑娘?”段煦龙凄然道:“此……此事说来话长,当真一言难尽……但是……是的。”杨诣穹双眼一瞪,踏前一步,提高了声音,问道:“你这么做,曲叶琦可怎么办?”段煦龙道:“她……唉,我是对不起她。”杨诣穹缓缓地道:“从小到大,曲叶琦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小的时候,无论她给哪个坏学生、混小子欺负了,我就算踹他们家门,当着所有家长、老师、同学的面,也要教训教训,让他们好看。她那么温柔善良,又这么喜欢你,你却做了负心汉,可知会对其情感心灵造成多大的伤害吗?”他越说越气愤,对段煦龙充满敌意。

段煦龙道:“其中原因,本非我意。我落得今天这个地步,是遭人陷害的,芸悦她也是遭人陷害的。”杨诣穹不明所以,呆了呆,道:“你在说什么东西?”段煦龙的恤心宫之历,对他是福是祸,尚所难言,但自认确实做了负心转爱之人,听杨诣穹这般斥责,不由得满脸通红,惭愧万分,道:“事到如今,挽回不了什么了,现在酿成这些下场,归根究底,还是咎我自己。倘若芸悦在钱塘没有救我性命,一死百了,就不会有后面的故事,更不会对不起叶琦。芸悦她对我很好,我如果不也对她好,便又对不起人。”

便在此时,突然有一股势道汹涌的拳力直冲而来,并且速度甚是巧妙。段煦龙脑中混沌,心下惭愧,竟没有防备,“砰”的一声,正中口鼻,登时鼻血长流。

只见关居钰快步而来,怒声道:“你个混蛋!”左手抓住段煦龙的衣领,右掌拍出,“啪”的一声,狠狠打了他一记耳光。关居钰情绪愤怒,内力不免运得强劲。段煦龙但觉脸颊火辣疼痛,天旋地转,又被关居钰单手提起,重重摔倒在地。过程中始终低头恍惚,毫没有运功相抗。

关居钰本在紫霄宫中茫然冥想,今后日子该干什么,怎么过才好?听杨诣穹将段煦龙叫了出去,语气不太对劲,便缓缓跟在后面,藏在暗处,将他二人对话都听去了,越闻越惊,又是气怒,待得段煦龙说完最后那一句,实在忍耐不住,立即现身跨出,使动“光明六合拳”,隔空之力击中了段煦龙的口鼻。

他兀自气难消,双手探出,复抓住段煦龙衣领,将其立直,喝道:“她跋山涉水,历尽千辛万苦,目的志在寻你,你被姓苗女子救去恤心宫,倒是性命得保,平安无事了。你可知她遇了多少危险,吃了多少亏吗?澹台无冢的徒弟在之江将她掳走,是我救了;联贤教把我们一干人抓去逐雷山,大家性命差点没了,我也尽力护她周全;瘟妃想要杀她,我明知打不过,亦要一拼到底;涂中神山寺上,要不是有我帮她挡那道气劲,当场就被铡成两半;少林寺里,若非有我在,她也葬身猛兽之口了。经历多般风雨,旨在找到你,跟你在一起,你却在恤心宫里逍遥快乐,要了别人,叫她怎么办?王八蛋!”说完弯臂蓄劲,又揍了段煦龙五拳。

段煦龙尽皆受了,嘴口出血,轻轻地道:“你打吧……我知道我对不起她……这样心里好过点……”

关居钰当真毫不客气,左右开弓,连击了他二十几记耳光,直至双颊红肿,才停了下来,说道:“自打离开钱塘开始,我一直陪伴着她,从不欺负她、亵渎她,她却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你,未将我对她的感情放在心上,仅把我当朋友。少林寺藏经阁边,她一听见你在恤心宫的消息,立马跟着梦霄部回峰去了,望都没再望我一眼……她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该有多么伤心?”他素将心上人看成是天宫仙女一般,莫说亵渎,多碰身体几下也不是凡人配做的事,自己爱她之极,她高兴时,自己也跟着开心;她难过时,自己同样跟着伤心。他能够完全深切地想象到,曲叶琦得知段煦龙移情别恋后的心情,想法隐隐涌动,竟情不自禁,提前代她流泪。浑不去认为,段煦龙不再要她,自己重新找到她,获得机会便大有指望。

段煦龙一惊,道:“她正向去恤心宫找我么?”

杨诣穹在旁道:“不错,由此可见,她对你的情份多么深厚,自己看着办吧。当初我和你第一次在轮船上见面,便当你是个好人,哪知道……我把她托付给你,你却处够抛弃,是不是?想不到真实的你是这样的,亏我杨诣穹还把你当作好朋友。”

关居钰咬牙切齿,心头酸楚,猛地将段煦龙一推,欲待再打,却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呼道:“住手,别打了!”正是苗芸悦。她欺近段煦龙的身边,见他脸颊红肿,颇为心疼,对杨、关道:“此事和我也有莫大的关系,你们要是还想打,剩下的耳光、拳头由我来代受,我亦不运功抵抗,不还手,请别再打他了。”段煦龙道:“芸悦!要不是有我这男子的存在,咱们怎会受到金燕阁主的陷害?你怎会失了冰清玉洁之身?圣母宽纵于我,免我一死,你也未加责怪,我不受惩罚,已经心里极为愧疚。今日有两个朋友代为惩戒,心里反当舒受一些。”

杨诣穹哼了一声,道:“我没你这个朋友。”

关居钰道:“我心中暗暗发誓,要努力把她彻底忘掉,只管做好我自己,再不去打扰她的生活,今天黄昏傍晚,我更似忘了曲叶琦是谁,和你毫不避嫌,联手对战魔教八卦八门,豪情万丈,甚至已把你当作是和我关居钰同生共死的兄弟。嘿嘿,你干出了这等事情,别说兄弟,朋友二字也休提。”

段煦龙神情惨然,无言以对。

苗芸悦正色道:“既然如此,我和他留在武当派,在你们二位面前晃来晃去,招惹生气,没半点意思,这就走了。曲叶琦的事,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只管放心。”转头对段煦龙柔声道:“龙哥,我们走。”段煦龙肩头、肚腹受了关居钰五记重拳,已经痛得无法行动,被苗芸悦搀扶而离。苗芸悦不想垣隆道长见到段煦龙受伤,问长问短,便自己一人过去求见,说恤心宫尚有急事,要和段师兄赶紧回去了。垣隆没有多说,点头示应,互相说了些客套话。接着段、苗和寒水、灵风阁众人,全部聚集,缓缓出派下山。

关居钰双膝跪地,喃喃念叨道:“原来我还是忘不了她……还是忘不了……”杨诣穹长叹一声,蹲下身来,搭着他肩膀,道:“别这样了,钰兄。勿去想她,还有,就当我俩交错了朋友。”关居钰充耳不闻,魂不守舍,道:“但愿她会坚强下去,她一向热爱生活,比谁都要聪明,能理智看待世事……”话未说完,天空突然变得阴沉起来,此刻过了黄昏,尚没完全入夜,但凉风阵阵,空气冷清,显然不久有雨要下。杨诣穹道:“好了,快要下雨了,我们进紫霄宫避避雨吧。找垣隆真人聊聊天也是好的。”关居钰迷迷糊糊地道:“好……唉,算了……我没心情,我很累,先去睡了。”说完颤颤巍巍地站起,往他自己厢房而去。

杨诣穹理解他心情,不愿去打扰他,回了紫霄宫。目前只有他和武当派的人无忧无虑,相互讲武论学,越聊越深,殿门宫外,夏雨如洒豆般簌簌而下,宣泄解压,动人心境。直聊到午夜十二点,杨诣穹才回了自己厢房。

第二天清晨,又是空气清新的一天,杨诣穹来到关居钰厢房外,隔窗指敲,喊道:“钰兄,起床了吗?我该走了,要不要和我一起西去?”却不闻应声。杨诣穹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应答,心中一奇,推门而入,发现房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关居钰却是不见了。杨诣穹还道他起早晨练去了,于是开始在派内游行,但走遍了整个武当道观,仍不见踪影。

又行了一段路,垣隆与其碰头,问道:“在找什么?”杨诣穹道:“钰兄人不在了,真人可曾见到?”垣隆道:“哦?老道不知。”杨诣穹稍一冷静,顿了顿足,叹道:“这家伙……”垣隆道:“怎么了?”杨诣穹道:“看来他离开了武当,我代他赔个不告而别之罪了。”垣隆道:“嗯,想必是昨晚凌晨离去,当真有急事,你和老道、真狮他们紫霄宫聊天之时,他便已经走了也有可能。”杨诣穹苦笑几声,心想:“他对那丫头爱得死去活来,肯定在昨晚我们聊天,下大雨的时候就去了。”说道:“钰兄超前走了,晚辈也有些事要做,真人,我亦走了。”垣隆点了点头,微笑道:“总之,恩德不敢忘。”杨诣穹哈哈一笑,道:“客气了。”话一说完,去得厢房,带了该带的东西,与武当众士告别,武当人士感念他救助门派之恩,尽皆有礼作别。

杨诣穹下了武当山后,犹豫不定,本想往西边走,瞧瞧能不能遇到师父、思江,但国家人山人海,岂会轻易碰见?关居钰昨晚不告而别,定是对曲叶琦之事耿耿于怀,向恤心宫觅去,他和自己一样,别尘峰坐落在哪里,毫不知晓,即便要去,肯定是向武林人士多方打听,因此他出走的方向也是自己料猜不到的,何况离开时间已久,是以无从跟起。西海离荆楚颇有距离,他身上钱财不多,不便乘坐交通,若去西海,只能凭自身步行方式,向其处进发,这般行路,倒也确会花些时光,左想右琢,为免出差迟到,还是向西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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