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凌云刚才那一句话，霍浩然的情绪一下子提升到70%，潜能值却降低到10%，这让肖凌云有些意外，所以又改变了态度。
“好吧，既然你这么要求，那就分先吧。”肖凌云发现，随着这句话出口，霍浩然的情绪下降到60%，潜能值瞬间提升到30%。
看了一眼还有536秒的倒计时，肖凌云有些头疼，这情绪和潜能值似乎是一个相互影响的数据，情绪高涨，潜能会下降，情绪平稳，潜能才会提升。
如何让两者都达到100%，这恐怕并不容易。
“师父，请多指教。”霍浩然说完，便看着肖凌云，似乎是等着他抓子猜先。
“不必猜先了，你直接用黑棋吧。”
霍浩然点了点头，没有出声回应，情绪提升到65%，潜能值还保持在30%。
霍浩然夹着一枚黑子落在右上角星位。
肖凌云想都没想，放了一枚白子，同时说道：“你能占到180个就是极限了。”
这句话，自然是宣告，这盘虽然说是分先，但和让先一样。
霍浩然的情绪立刻提升到75%，潜能落到25%。
接下来，两人下的都很快，倒计时还有450秒的时候，已经下了二十多步棋。
肖凌云期间又说了几句话，让霍浩然的情绪提升到85%，潜能保持在30%。
表面上看，霍浩然不动声色，但肖凌云知道，他的每一句话，都会影响到这小伙子的情绪和潜能。
而此刻，在教室外面，洺河棋院的一众老师，都看着电视里的对局画面。
因为霍浩然的要求，教室里只有对弈的两人，不过为了能第一时间看到两大高手的对局，专门在教室上方安置了一台摄像机。
王凯院长盯着棋局看了一阵，向一旁的众人说道：“你们猜这局谁能赢？”
“自然是肖老了，就算霍老师已经是世界第一了，但他在肖老面前，还是学生啊。”华老师笑着说道。
“我也觉得肖老能赢，毕竟之前霍老师也早就多少次说过，这个世界上最强的还是肖老啊。”胡老师说道。
“我倒是觉得，浩然的赢面更大一些。”王凯院长笑道：“你们没觉得三年的时间，肖老如果没有下棋，这棋力或许还会有所退步。”
“这是有可能的。”另一个老师点头附和。
但随即华老师说道：“王院长，你那是说普通人，你觉得肖老是普通人吗？”
“说得也对，我虽然觉得浩然赢面大，但肖老可是神通广大，他又怎么会输？”王凯笑着说道：“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肖老可能会故意输？”
“这个……”众人都是一惊，但随即又想到一个可能，顿时都默然不语。
“我是随便说说，如果猜两人的实力，我也觉得肖老棋力更高吧。”王凯笑道：“可惜晓燕和佳莹都不在这里，我们也看不懂这两大高手的对局。”
众位老师虽然都认真看棋，但他们却看不太懂，但很快众人就都露出惊讶的目光。
“院长，你们他们下的……”
“是啊，这下得有点太快了吧，就好像是随便拍棋一样。”王凯也是有些诧异，从录像上看，两人的对局不到五分钟就已经进入中盘战斗了。
其实，这也不奇怪，肖凌云是故意下得快，而且还同时语言刺激着霍浩然。
霍浩然却是想要和师父真正较量一下，所以也跟着节奏加快落子。
很多棋他也是算得很清楚了，但比起肖凌云的落子速度，还是差了许多。
此刻，肖凌云看了一眼只剩下180秒的倒计时，还有霍浩然脸庞的两个数据，情绪90%，潜能50%。
距离两样都达到100%的目标还差得很远，肖凌云略有些焦急地说道：“浩然，三年了，你的棋进步的不大啊。”
霍浩然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却没有回应，他的潜能提升到60%。
肖凌云见状，继续说道：“你的棋厚实稳重，但缺乏思绪，守成有余，进取不足，这样马马虎虎的棋，要不是对手太弱，你又怎么能拿到世界冠军？”
“师父说的是。”霍浩然脸色有些通红，终于开口说了开局之后的第一句话，“但还请师父赢了我再说吧。”
“哦，你是嫌我话多啊。”肖凌云皱了一下眉头，这霍浩然的潜能达到70%，情绪却已经达到100%了。
果然是有些控制不了情绪了，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话。
“师父，我觉得我能赢你。”霍浩然认真地说道。
“行啊，那我们就下得更快点。”肖凌云笑道：“你敢一秒一步吗？”
“师父，一秒一步？”霍浩然有些惊讶，这样的速度下棋，又怎么能考虑清楚？
“你可知道坐照境界的含义？”肖凌云看到霍浩然潜能已经提升到90%，心情大好，虽然只剩下100秒，他还是继续说道：“不思而得，你现在差的就是这种坐照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