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独食,死了没人埋。”
猪坚强平拍了拍圆滚滚的肚皮也坐了下来。
“我饿了。”
徐一吃饭自备碗筷,上来就夹了满满一大碗菜。说最少的话,吃最多饭菜。
至于大白鸭子纯属凑热闹,自从遇上了徐一,它就如狗皮膏药一般。
徐一走一步,它跟一步。徐一发呆,它也跟着发呆。
不为别的,就怕红衣姑娘一时兴起时,它找不到靠山。
见到这一幕,徐风默默无语,他举起酒杯,环顾四周,一饮而尽。
这一刻,他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三无知己,足以低天下。
世间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
不就是青云之巅,俯瞰天下吗?有这些朋友在,这条路必然气味十足。
“酒还是少喝,咱们听温陵前辈讲一讲风流往事吧。”
柳翎期许的看向邋遢老头,有酒,有肉,当然不能少了故事。
“阵年往事,不值一提。”
邋遢老头老脸一红,人一多,他倒是放不开了,自顾自喝起酒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每一个人都有些微微醉酒,邋遢老头开始自吹自擂少年风流。
大抵是年少时,气宇轩昂,一表人才。有多少宗门女修倾心于他,甚至大打出手的风流韵事。
“前辈自谦了,昔年前辈血战千里的事迹,晚辈至今难以忘怀啊!”
周坤吐出酒气,望向邋遢老头,一脸敬佩。
“就这个老梆菜能有什么英雄事迹。”
司徒玉不服气,他还记恨着无妄海中的事。
“话不能这么说!当年温前辈号称宗门第一人,岂是浪得虚名,那一日大雪封山····”
酒气乱人心,明理识文的落霞山小书虫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回忆往昔。
少年温陵义字当头,血战千里历历在目。
那一年正逢寒冬时节,大雪封山。
这一天发生了一件大事,紫禺山宣布了下一任山主继承人,同天举行继承仪式。
三山宗门齐聚紫禺山,那时温陵身着紫袍,大袖飘摇,万众瞩目。
少年温陵号称宗门第一人,一呼百应,即使那些没有资格参加仪式宗门的弟子,也顶着风雪,在山下静静守候。
此等情景,宗门有史以来绝无仅有,远不是现在的宗门三杰可以比拟。
这时有人冒死登上紫禺山,送来温陵好友的一封绝笔信。
他这位朋友在宗门名不见经传,因为一件小事得罪了当时一伙有名的邪修。
邪修领袖扬言要先杀他,再杀他妻子儿女。他自知不是这群邪修对手,所以写信求助温陵,自己先去对付这些邪修,拖延时间。
温陵看过信,二话不说,想下山救援。可想而知,引起一片哗然。
山主继承仪式,事关传承,天大的事情也容后再议。
但温陵质疑下山救人,并说道:“不赴朋友之约,非侠义之举,山主之位,不要也罢。”
此言一出,惹得一众老前辈大怒。一个普通宗门修士的性命,怎比得过山主大位。
当年那位德高望重的宗主大发雷霆,甚至扬言,温陵若是执意前往,不仅将失去紫禺山,山主之位,宗门也不会有一人下山帮他,事后更要将他驱逐宗门。
山主大位,大好前程,傻子也知道怎么选择。但温陵偏偏当了一个傻子,他逐一拜别宗门前辈,然后在一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头也不回毅然决然下山而去。
最后,温陵孤身一人,护着他那位朋友的妻女,与邪修一干人周转,血战千里,苦苦鏖战,性命垂危。
然而温陵这种义举感染了无数宗门弟子,纷纷有人不顾宗主严令,下山驰援。
那一年,宗门年轻一辈几乎倾巢而出,星夜赶战场,甚至有宗门前辈暗中出手,最终消灭了一众邪修。
事后,一言九鼎的宗主选择食言。因为那一刻,温陵已经就是紫禺山,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