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找到父亲的信息,但是知道了天机阁。
人于绝望中找到希望,是一件高兴的事。但徐风高兴不起来。
爷孙对话,徐风尽收耳底。但若是回头争论,那就真是个傻子了。于是一肚子气徐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藏书楼。而且徐风认为他们是故意的,至少可以等他到走出藏书楼的大门,在讨论脑子的问题。
商王府的锲而不舍。
红衣姑娘顺手牵羊。
藏书楼老着巧取豪夺。
现在一个稚童都认为徐风是傻子。
曾几何时,徐风也曾鲜衣怒马,也是纨绔少年郎。
因为徐风有钱,有时间,也从来不是个吃亏的主。
而在镐京,徐风也有钱,也有时间,却成了冤大头。
街道,有纨绔游行,恶奴相伴。
这少年跨马游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马蹄轻快,步子缓慢,行路人却纷纷远离。
这样的少年纨绔寻人麻烦,不是你挡了路,而是觉得你挡了路。当街杀人不会,但恶奴一顿拳打脚踢少不了。
至于事后,若是忍气吞声了,可以安然无恙。若是闹上衙门,往往是自寻苦吃。权势有时受制约,有时也超乎想象。
徐风离少年极近,近到擦肩而过的时候,少年下意识勒紧缰绳。
“那来的野小子,瞎了眼。”少年横眉怒目,认为徐风是找茬的。
马背上,少年怀中搂着美人,真是少年风流。
美人,顾名思义人长得很美,水蛇腰肢,柔弱无骨,弱不禁风让人怜惜。
美人的心也如蛇样的毒,道:“,吓死奴家了,主人要好好教训这野小子。”
男人最好脸面,尤其在女人面前。最毒妇人心,莫过如此。
少年沉默,恶奴们心领神会,围住了徐风,摩拳擦掌,这勾当他们最在行了。
此刻,徐风的心情很差,脾气也不好,道:“找揍吗?”
少年耳中如惊雷炸裂,从来都是他欺负人,还没人敢揍他。
而且这小子也不懂规矩,至少要试探下对手家势背景。
若是无名小卒,上去就暴打。若是两家不分伯仲,说几句漂亮话,给人个台阶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是不如对手,只能认怂,至少别打脸。
但如徐风一上来就这么横的,真是少见。
而美人沉不住气了,道:“小子你这是给家里惹祸,我主人是少府长史家大公子王文清。
“镐京都是你家的吗?”
美人惹怒了徐风,直接动手了。
一拳打翻了一个家奴。
又是一脚踢飞另一个家奴。
在镐京,少府长史是天子宠臣,是免死金牌。但在徐风眼中少府长史就是黏在手上,甩不掉糯米糕。吃的狗是少府长史家的,刺客也混在少府长史家奴里,现在遇上个纨绔还是少府长史家的公子。
这群家奴都是极境修士,但在徐风的拳头下,都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砰!
徐风一拳,势大力沉,捶在了马头上。
马匹轰然倒地,王文清搂着美人,跃身而起,如一片雪花,轻悄悄落地,没有一丝尘埃,衣袖飘摇,有几分潇洒意味。
这一手,高起轻落,干净利索。身轻如燕,踏雪无痕,这是极境三重天,极境巅峰高手。
“阁下是修士。”
王文清始料未及,徐风一拳毙马,这是极境修士的力量,无缘无故,得罪一名极境修士不是明智之举。尤其见徐风穿着不凡,若是宗门修士更是一件麻烦事。
少府长史权势熏天,三山宗门修士也不是案板上的鱼肉。
最后闹到朝廷,天子决断,这样的荒唐事,各打五十大板了事,何苦呢?
“你全家都是修士”
徐风矢口否认,只想着找人出气,一拳朝着王文清砸下。
王文清没有想到徐风不依不饶,猝不及防,被一拳打在了鼻子上,身形摇摇晃晃跟喝醉了酒,脚下一个站不稳摔倒在地。
徐风不是在生死相博,没有全力一击,王文清摔倒,只是鼻子血流不止,正想起身,但随即徐风又是一脚踢了过去。终究是极境巅峰,王文清反应迅速,纵身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