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抬回去了,结果这个追悼会,哎,生气风风光光的一个人,这追悼会冷清的连个画圈都没摆几个。”
“要说没人去悼念,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谁都怕去沾染一身霉气。
而且逆天改命被削掉脑袋的都云剑身上的负面气场,哪怕是我们风水师,也化解不掉。”
“唯一过去追悼都云剑的,就是这小子周归。”
“其实周归并不是都云剑最得意的弟子,当时周归这小子人还是真不错的,挺实诚的,可惜啊,人太实诚不适合当今社会,现在这小子沾染了他师傅身上的霉气,再加上整个八宅法相派其他人对都云剑避之而不急,周归这小子在这里是待不下去的。”
“是啊,都云剑的八宅法相派的牌子,哪怕今天没到期,也得给它摘下来,一个沾染霉气的周归,想守住他师傅的牌子,够呛。”
这两个人很健谈,估计平时就是喜欢摆龙门阵的人。
付心寒又指着屋里面逼着周归让出房间的人问道:“那两个人是什么来头?
就算都会长已经死了,多少也要给都会长一些最起码的尊严吧,人才死,就迫不及待的把别人的位置给占了,这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那两人呀,六十多岁的那个穿白色练功服的老头,是京城天明观的观主,号称天明真人,他精通道家法门的驱邪避灾,有些手段,在京城也是有些名气。
去年他在津门破了柳家老宅的搬山运鬼的劫煞,名气也是那个时候打出去的。”
“有了名气人就飘了,收了一群徒弟,徒弟又收了一群徒弟,前几年他就十几个徒弟,现在徒子徒孙加起来好几百人,就他那个小道观,整的就跟人家著名道家圣地青羊宫一样热闹。”
“那个三十多岁,正在指着周归鼻子骂的人,就是慕名而来,带艺投师,算是天明真人的最得意的弟子。”
“这天明真人也算有些能耐,破了津门的那个劫煞,人膨胀点也正常。
人家看上周归的房间了,依我看啊,今天周归还是乖乖让出去得了,等会就算把今天的监督人丁老喊过来,实力悬殊摆在眼前,人家丁老也不好把房间坚持给周归的。”
此刻房间里的那个天明真人的弟子,已经抬了一把椅子,要踩上去摘周归师傅八宅法相派的牌子。
周归过去死命的拽着椅子,不让别人动他师傅的牌子。
“周归,滚开,你这间房子,就是我师傅的了!”
“不给!就是不给!”
周归喊道。
就在这时,忽然一只手搭在了这把椅子上,天明真人的弟子发觉椅子一下子变得如同千斤重,他怎么也搬不动分毫。
“这间屋子既然是周归的,那就是周归的,周归不愿意走,你们谁也让他走不了!”
过去按住椅子的人正是付心寒,他对周归望了望,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周归看到付心寒,心中顿时一阵激动。
“师傅!”
付心寒并非周归的师傅,周归称呼付心寒师傅,只是一种对比自己学识渊博之人的尊称。
那个天明真人的弟子扭头看着付心寒,他上下打量着付心寒:“周归的师傅不是都云剑吗?
都云剑都归天了,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