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张创迅速把手中的筹码放在桌上的‘大’字上,他似乎对开大颇有信心,,薛枭伸手把一叠筹码放在了‘小’字上,两人筹码数量基本一致,不管下一把开什么整体都是打平,上一把已经开了豹子,两人输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老者再次摇动骰盅,叶飞已经把视线转移到老者手上,他的手上的皮肤居然看不到一条皱纹,随着骰盅快速摇动小臂上的肌肉张缩不定,如果不看他布满皱纹的脸庞和头顶稀疏的白发极有可能会认为这是一双年轻人的手,摇动骰盅快速有力,随着双手的摇动骰盅内传出阵阵短促的哒哒声。
啪!盅底落定,老者轻轻揭开盅盖,三颗骰子呈品字形排列,梅花五点,三个五点,又是豹子,竟然连开了两把豹子,庄家通杀,老者满脸带笑扫走了桌上所有筹码,收筹码的小男孩不停甩着手腕,看来收筹码也不是件轻松差事。
“邪门了,连开两把豹子,我不信还有豹子。”有赌客被逗出了火气,捏紧了筹码准备继续落注。
老者笑着说道:“今早在厕所里给马娘娘上了三炷香,没想到还真灵光,来来来,有赌不为输,老头子什么都不多,就是赌本多,有本事的只管拿去,钱财都是身外物,老头子也带不进棺材板里去,买好离手,骰子开走……”
“谁怕谁,我买大。”一位满脸痘印的赌客手捏一摞大额筹码全押在‘大’字上,估摸着是对老者雄厚的赌本动心了。
俗话说输钱只为赢钱起,无底船儿江心沉。赌博有种让人心动的魅力,输了的想扳本,赢了的想赢更多,到最后成了没底的船儿,不知不觉中漂到了江心,直到沉下去的那一刻才会幡然醒悟。
“哥也买大,有种再开个豹子试试!”张创也是个不信邪的主儿,低声嘟囔了一句伸手从篮子里抓一把大额筹码准备落注。
“创哥,赔率最高的是什么?”叶飞用肘尖捅了捅张大少胳膊,低声问了一句。
张创随口答道:“当然是豹子,一赔二十,前面都开了两把豹子,再开我把骰子吃掉。”话音未落,只听得耳边传来啪嗒一声轻响,小叶子已经把一大叠红黑相间的筹码拍在了‘大’字上,比他押下的那叠高了两寸。
张创转头望着叶飞,苦笑着问道:“兄弟,咱可不带这么抬杠的,你这是存心要让哥吃骰子么?”
连开两把豹子还敢下重注买豹子的只有一个奇葩主儿,那就是叶飞,他这随手一抓把篮子里的大额筹码抓了个干净,薛枭目数了一遍,两人这一把总共押去了整整三百万……
哒哒哒哒――老者手举骰盅急速摇震,骰子在盅内发出阵阵脆响,一双微眯的老眼不经意瞟向台面上那摞醒目的筹码,豹子,这一把不能开,至于开大开小,他双手掌握之中。
啪!哒哒哒!骰盅停顿,里面的骰子似乎绕着盅壁转了一圈才落下,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在小小的骰盅上,似乎想把它看穿。
“开咯!”老者一声唱咄,伸手揭开盅盖,三颗骰子呈三角形静静躺着,一颗六点,两颗还是六点,第三颗……还是六点,豹子。
连开了三把豹子,没有人怀疑老者用了什么赌术,因为他输了,而且输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