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对不起,先生,先生,我做错了什么吗……”面对突然站起的两位审讯官,温斯蒂害怕地颤抖了起来,“请不要,请不要打我,我会配合的,求求你……”
温斯蒂求饶般地注视着那名安魂师,安魂师也就二十出头,皮肤很白,看上去人畜无害,但他却全然没有犹豫地准备起了催眠的材料,将几株安魂用的香草摆到桌面一角。
然后,他掏出了一枚银白的戒指,和一个普通的怀表。
那枚戒指是一个银白的圆环,圆环上孤零零地镶嵌着一枚颜色透明的宝石,他试图将那枚戒指戴到温斯蒂无名指上,她被束缚的双手不断徒劳地挣扎拒绝着,用力扭曲着手指阻止戒指的套入,却被安魂师一个推送,轻松地从她指尖套了进去,大小刚刚好。
温斯蒂惊恐地看向手上的戒指,它正发着温热,那颗不知是水晶还是什么的宝石发着亮红的光。
事到如今,她还在徒劳地伪装着,“这,这是什么呀,哥哥,你们……你们是不会欺负我的对吧……”
“你们是半月教会的啊,母亲一直和我说,殷红女神的半月教会里都是很好很好的人,他们会保护我们……”
“哥哥,你们也是半月教会的人吧,我现在在哪,能不能告诉我,我好害怕……如果你们找我有什么事的话,能不能和我解释一下?我好混乱,拜托了啊……”
面对温斯蒂源源不断的眼泪,那名安魂师坐了回去,点了下头,“当然可以,现在就给你说明情况。”
“看见这只表了吗,现在指针指向“3”,当它指到“4”,也就是五分钟后,”他指了指温斯蒂的手,“你那枚戒指就会发生作用,它会催眠你的脑子,让你回答我们的一切问题,然后在我们问完之后,你就会死掉,神明都救不了你。”
温斯蒂猛的止住了哭声,然后支支吾吾地低着头道,“我,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太害怕了……”
“那么,现在回答我们的问题,那个在历史回溯中站在你面前给你魔药,被刻意模糊掉的身影是谁?”
温斯蒂的身体猛然抽搐,她筛子般颤抖,许久,才红着眼圈,咬牙回答道,“不……我不知道。”
“不,你或许不认得他,但你一定知道联系他的渠道,任何都好,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我……我一无所知,拜托了,拜托了,先生,哥哥,放了我放了我放了我!”她终于抛弃了虚假的外表,疯狂地在椅子上摇晃起来,椅子发出狰狞的挤压声,她似乎用出全身力气,试图将椅子摇得散架。
但审讯官很放心椅子的质量,那名严肃的男人依依不饶地继续逼问着,“我想你与那个男人没有什么恩怨吧?你只是他的棋子中最为无关紧要的一颗,即使你拼命为他保守秘密,我们依旧能够在五分钟后得知一切,而对于你最惨的结局,是诉说出一切秘密后惨死在我们的审讯椅上……”
“而即使付出生命,那个男人会为你触动一分一毫吗?他会将利益分给你一星半点吗?你难道以为此时的你还能闭嘴得救吗?别做梦了,你会作为一个疯子被抛在荒郊野外,就连你的母亲都会彻底忘记你!”
安魂师悠悠续道,“你可能有所不知,在你被送过来之后,奇兰克主教已经利用剩下的魔药进行研究过了,虽然还是没办法分析出它的真正用途,但已经有一个负作用,确切展现在我们眼前了。”
“即使你活着离开这里,最多三年,你也会被这魔药杀死,魔药制作出来的全是疯子,那个家伙不可能放任你们在眼皮子底下,他也会玩腻,而这就是他留下的清理方法。”
她还发着抖,“我不会告诉你们……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你不过是个玩具!你的自知之明被你搅拌着呕吐物吃了吗?!事到如今还要继续嘴硬,难道你真异想天开觉得自己还有办法?!”那名倾听者审讯官红着脸怒骂道。
“温斯蒂,你还没有杀人,”在这种环境下,这名安魂师的声音显得极为平和,“你只是袭击了我们的奇兰克主教,但我想他一定不会计较的,毕竟你也吓坏了,不是吗?你还不是罪犯,正如你说的,半月教会会保护每一位市民,只要你向我们袒露些力所能及的,我们的奇兰克主教一定会帮你寻找抵消负作用的方法,你回活下来的。”
“你一定能说些什么的,不是吗?别怕,温斯蒂,我们都在看着你呢,不会有事的。”
温斯蒂依然浑身颤抖低着头,一言不发。
倾听者拍案而起,对着温斯蒂破口道。“难道你以为我们在虚张声势?!你以为我们多事闲留这五分钟的做什么?我们是在给你赎罪的机会!”
绝对的积压与适当的温柔,两位审讯官已竭尽了他们所能。
在长达三十秒的沉默中,温斯蒂渐渐停下了颤抖,在众人视线的注视下,抬起了头。
两位审讯官等待着她的回答,却发现她的眼神已经黯淡,“我……不知道……”
怀表的指针咔地拨动了,跳过最后一个小格,终于不偏不倚地指在黑色字体的“4”上面。
此时的温斯蒂已被催眠,会变得知无不言。
“你剩下的魔药被你藏在哪里?”没有进行试探确认,安魂师已经确信自己的秘法已经将温斯蒂催眠。
“家里,我的房间柜子最高层,我用工具挖出了一个小内格,剩下的魔药就藏在内格里。”
“你通过什么渠道与‘他’取得联系的?”
“是他找上了我,我还在上学,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喝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