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道人赶上车队,将情况同众人说明,并同众人坦然自己一时也未能想到彻底根治之法,只能想到一些调理温养经脉的法子。
众人得知这一情况之后情绪各不相同,殷正赟,申屠衝二人皆是愤恨,可相较于殷正赟,申屠衝显得更能接受这一事实,毕竟若是林孟川真的不能再习武,那么把他带回南漠,日后不论是如何总归是有人常常护其左右,倒也没什么大碍。
而孟婉姝则显得更为平静,扶着林孟川的肩膀,目光温柔的看着儿子,孟婉姝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儿子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就算这辈子都不能习武又怎么样呢,只要健康健全,能吃能喝,能蹦能跳,过普通的一生也挺好的,更何况普天之下那么多人都非习武之人,不照样都活得好好的。
可林孟川并不这么想,经过这么一遭大起大落,林孟川的内心虽然较之以前成长不少,可毕竟仇在眼前,未曾过去太久,满腹报仇之心几乎欲炸出胸膛。
面对着事实摆在眼前,林孟川满心不甘,目光中带着最后的期望紧盯着那中年道人开口问道:“道长,还有希望吗?哪怕是一丝丝的希望?”
中年道人看着那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和目光中透出浓浓不甘的少年开口道:“具体情况可能要请师兄诊过之后再做定夺,实在不行还有我师父呢,不管怎么说,只要有我师父在,你就还有一线希望。”
申屠衝对这个之前素未谋面的一流高手本就充满了疑惑,毕竟以他修为之高,见闻之广也未曾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一位高手。
但若说是隐世不出的高人,倒也有可能,可如今听他说不仅仅是他一人,更是有师父师兄,那么想来便是个门派,其师父师兄修为最不济也同他一般乃是登云巅峰,半步天人的存在。
这样想的话,那么这样的门派放在江湖上也该是赫赫有名的,带着满心的疑惑申屠衝忍不住问道:“不知道长师出何门何派?恕在下眼拙不能识出。”
“申屠王护没有听说过我师门也属自然,贫道乃云上宫弟子,我云上宫弟子深居简出,何况本身人也就不多,说起来我云上宫同申屠王护还是邻居,就在那天池山边。”
“哦?道长说的我更加疑惑了,难道真是我以前未曾留意的原因,竟不知天池山中竟有如此藏龙卧虎的大门派。”申屠衝话虽说的耿直,却没什么恶意,毕竟能看的出从这道人出现到现在从没有过对他们一丁点儿不利的行为举动,反而处处皆为林孟川考虑,确实向其所说乃是受人之托而来。
“敢问道长,不知尊师兄是何人,我不记得之前接触过有哪位不认识的前辈高人啊?”林孟川小小的脑袋里同样是大大的疑惑。
中年道人难得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丝不像是笑的表情。
“师兄性格洒脱不羁,游戏人间,你好好想想,肯定会有印象的。”
听中年道人这么一说,林孟川本来充满疑惑的小脑袋中不禁浮现出天角城外一路尾随自己的那个江湖骗子,自己也漏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那位前辈……可靠吗?”林孟川话说出口,虽然察觉到对眼前这道人也有些不敬,毕竟当着人家的面质疑人家师兄,多少还是有些不合适。
“这个……平时是挺不靠谱的,不过正事上好像倒也没见过他怎么不靠谱吧,嗯,好像确实是。”中年道人边说边回忆,最后自己肯定了自己的说法,令人听上去多少还是有些可信度,不过这可信度也没高多少。
林孟川扯了扯嘴角漏出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