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湖在大河的边上,转过一个汊港,就是太湖。
只见太湖里碧波荡漾,甚宽而清。边上芦苇却多,此时芦花飘飘,一大片乳白色。
这艘大船开到了这一片芦花之中,靠岸停住了。
那个高光子嘴里三声唿哨,接着,岸上也应了三声唿哨。
从芦花里跳出来三五个汉子,个个光着膀子,看见这艘大船开来,就个个眉开眼笑,一个说:“王二哥,高哥,你们这趟买卖做得好。”
那个王二哥嘿嘿一笑说:“当然了,高哥王哥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高光子说:“大王回来了没有?”那岸上的人说:“ 大王昨天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那岸上的几个扑扑地跑上船来看稀奇。看见了林小小和碧玉,还有那个妇女,就嘿然大喜说:“竟然弄来两个美女,大造化,大造化,大王一定会重重有赏。”王二哥笑说:“两个美女,还有好大一船货,安逸得很。”一个小厮伸手就要来摸林小小,林小小一口唾沫给他吐到脸上去,那个小厮发作起来,就要伸手来打林小小。高光子急忙喝道:“还不住手,这样好的皮囊,打坏了,拿你祖宗十八辈都赔不起。”那个小厮听了,嬉皮笑脸地说:“高哥你说的也是实话,大王早就盼着有几个压寨夫人了,今日终于遂愿了。嘿嘿。”又看看碧玉,乐得直拍手,说:“这个也不错。两个婆娘什么人?九天仙女下凡尘!”又看看那个妇女,眉头一皱,说:“这个不行,你们还弄来?趁早推到江里去喂大鱼,免得浪费了我们的粮食。”王二哥说:“你懂个球!她虽然样子不受看,但是拿来烧火做饭,洗衣打杂,不是多少还有点用?”那个小厮说:“还是二哥想得周到。美女拿来供着,丑人拿来使唤,各有各的用处。”
阿沫和碧玉、林小小,绝望地看着这片芦花荡,那个妇女垂着一个脑袋,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几个汉子,开始把船上的货物搬运到岸上去。人手不够,一个劫贼说:“放开这个汉子,让他来给我们当苦力。”
一听这话,几个都眼里一亮,相互看看,觉得有了一丝希望。王二哥说:“放开吧。”过来一个毛贼就要给阿沫解开绳索。
此时,那个高光子喝道:“住手。你知道他底细吗?万一他挺能打的,我们不是麻烦了,还是捆着好点。”那个毛贼听了,就撇开阿沫,去抗货物去了。
几个一看这肥皂泡撩起的希望又顿时破灭了,一时之间好丧气。
等到运完了船上的货物,藏在了那芦花丛下的一个棚子里面。一个贼看看船上横七竖八地倒着的那些文绉绉的人以及张帆、林飞雪他们,还有几个水手和船主,说:“这些东西留来做什么、趁早推下大河里去。”那个高光子说:“别忙,押到岸上去,等到将来驯化了,作为我们的奴才,供我们使唤。万一驯化不了,再处死都不迟。”
就这么一句话,那些昏蒙蒙不省人事的家伙们继续躺在那船上。
几个毛贼把船系得牢实了,过来把林小小、碧玉、还有那妇女以及阿沫都押到岸上去。几个不得已,只得跟着这几个毛贼,进了那芦花荡里面。
这片芦花荡好密,越走越深。从里面难以看到外面。幸好被踩出了一条路在芦花之间,一堆人就顺着这条踩出来的路走进去。
走了好大一会儿,方才走出了芦花荡,前面一个不算高的山坡,上面筑着几间屋子。屋子后面,似乎有一个寨子的模样。一行人顺着山坡前面的这条土路,蜿蜒向上。路尽头,几个贼等在那里,看见了押着两个大美女来,无不欢欣鼓舞,个个都垂涎欲滴地说:“好两个美娇娘,看得我都快要流口水了。”“我们张大王,这下子要如愿了。”他们这一嚷嚷,顿时从那屋子里跑出来几个贼,个个都吱吱地赞叹不已,说:“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美貌的尤物,乖乖,真是不可思议。”一个贼说:“这两个月,我们大王只怕要夜夜洞房了,一个月干下来,大王只怕要瘦七八斤都不止。”他一边说,一边起劲地把裆部往前一挺一挺的,逗得周围的贼们哈哈大笑。
听得林小小和碧玉又羞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