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红溢出凌牵的嘴角，血顺着下巴溅到了地上。
“我的命？”凌牵讥笑：“呵，我敬奉了半生的人到头来竟拿剑对准了我？哈，当真是……可笑至极。”
钟元松开了手中的剑，浑浊的眸子里毫无愧色。
北颜几步掠到了凌牵身后，眉头紧皱：“忍忍。”手把上了剑柄，吸气，发力。
“嗤——哐啷——”
北颜揽着凌牵肩膀扶着他，握上了凌牵的手才心惊这人的手并非毫无温度，而是如漠北的冰一般透心凉，嘴唇发白，看不清脸色如何。
钟元皱眉，心脉正中一剑为何此时还吊着一口气？
四周众仙面对电光火石间的反转都是漠不关己之态。
原本明朗的天此时阴沉沉的，陈曦抬头望了望天，眼皮跳了跳，加快登山的脚步，不安的预感在他的心中渐渐升起。
凌牵推开了北颜扶着他的手，接过北颜递来的剑，手中血红色的魔气泛滥，卷着飓风卷起漩涡似刀一般划破众神的白衫，黑红的魔涎灼烧着裂口边缘。
“啊——！魔息！！！魔！他，他是魔——！”一语惊起惊涛骇浪，闲言碎语遂渐涌来，围着他的一群仙人都迅速往后退去，视凌牵如污秽之物。
“你竟堕了魔！”陈冉目露凶光，一众上仙两位上神执剑指着凌牵。
仙魔自古不两立，神族之人堕魔可谓前所未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