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武器都比买件衣服划算。
不知道纪文家主人怎么样,会不会拖欠工资啊!
“大哥,人多口杂,把仆人处理了?”小三抱着白鸽,眼中的金瞳看着小五拉出来的虫子。
恶心。
“你处理一下。”小一揉揉他的头发,从怀中掏出耳环“东西拿回来了。”
“嗯。”小三拿着耳环点点头。
没错,就是这个。
“果然啊,不是一个层次的人,连句话都说不了。”二十摇摇头。
“说什么事,纪文家主和季讯家主哪一个更加重要,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我们还去比什么?比命更强就不错了。”二十一看着自己的医药箱,失落的说。
两人的医术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比不过的。
“认清自己的实力很重要,我来做笔录,一个个来说。”小四歪着头,嘴边的虎牙,像是真的老虎的牙齿一样,深深的咬疼了在场所有人。
“嗯啊,一觉睡到自然醒,就是不一样。”纪文起来,感觉浑身都软绵绵的。
“家主身体没什么异样吗?”小一走到他面前,手上拿着托盘。
“没。”纪文眯着眼睛又倒了下去。
不想动。
纪文突然弹了起来。
“被褥换过的。”小一从衣柜拿出衣服“家主最近有咳血吗?”
纪文放心的躺了下去“有,纪家有一个诅咒,虽说是道听途说的,该不会,我就撞上了?”
“一切都是空穴来风,家主不必自忧。”小一觉得纪文还是有必要知道。
“说人话。”纪文听懂了,可他不想听到有人对他说教。
“和洱维纳的家族对您下了毒,是通过呼迩娜,现在人已经被清理干净,家主怎样乐意,怎样做。”小一无奈重复一遍。
“哦,清理掉了?孟庆没上战场啊!他现在还困在原地,怎么个解决方法。”纪文的头发翘了起来。
“家里面的人,我已经清理一遍了。”小一还是选择隐瞒了。
“干净一点。”纪文擦擦手。
自从季讯死了,他已经太久,太久没管了。
“是 ”
“所有的东西全部检修一遍,确保不会出任何问题。”呼迩娜穿梭在军营中。
“报,阿谀大人没了。”
“嗯?”呼迩娜疑惑的看着他。
“行动失败,阿谀大人,被肃清了。”
“我知道了。”呼迩娜一脸冷漠,丝毫没有被打击到的样子。
在绝对利益面前,牺牲再多也是理所当然的。
她呼迩娜早就知道了,所以她一直的信标是利益至上。
她牺牲自己的婚姻,下嫁纪文;牺牲自己的年华,混迹军营;只为最终的那个人——战神乌达契。
现在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她退无可退。
战场冷冽的风,夹杂着风沙拍打在她的脸上,阴风列列,黄沙卷起烧焦的旗帜,在漫漫的沙石里,冒烟的木头发出阵阵让人恶心的臭味。几具还没有完全被沙石掩埋的尸体上空盘旋着几只秃鹫,阵亡者的尸体上布满了伤口。
纪文从未爱过她,她也从未拥有过纪文。
甚至纪渊都是他和另外一个女人所出。
她羡慕过,可最后的结果是纪文的软禁,若不是帝国需要她,她也许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清理掉
所以她一直以来都在对纪文下慢性毒。
现在,一切像是徒劳,不管纪文什么时候,都有人在护着他。
季讯死之前,护着他。
季讯没了,他的下属护着他。
世人都说,季纪两家生死场,却未曾可知,纪家重利,季家重情。
重情重义的季讯,身边围绕着孟庆他们这些生死可依的人,即便是他们什么也做不了。也会为了兄弟拼死一搏,护住他所珍视的东西。
重利谋权的纪文,身边围绕着苟延残喘在边境的人,只要对死有畏惧,生有向往,愿意接受的,不免是一种活着的方式。
两者看似敌对,却又时时刻刻都在互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