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儿扭着屁股端着盆走了进来。
热烫的水还轻轻浮着蒸汽,取了一方毛巾泡进水中,搓洗几下,而后捞出拧干,叠整齐。
她坐在床沿边,将毛巾放在赵小年的额头上。
幽幽叹了口气。
“哎……”
“你哎什么哎?被偷的是我啊!”
大玉儿撅嘴:“堡主丢点银子不跟玩似的,就是随便一挥手,银子也就弄回来了,可是奴家呢?让人骗财骗色,最后还要沦落风尘,本来是个清白身,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别说了,我头疼!”赵小年闭上眼睛,露出一脸哀痛的表情。
“堡主,玉姐说了,明儿就让我回去继续干花魁,一晚上陪一个客人!少了都不行!哎,我呀,看透了,今儿最后伺候堡主一晚,咱们来生再会吧!”说着,大玉儿也不羞涩,起身就开始解开衣衫,准备爬床……
“哎吆,我正头疼呢,你能不能别烦我!”赵小年无奈了。
“堡主也就是头疼,凑活凑活,我大玉儿就想最后尝尝这男女的滋味,难道有错吗?”大玉儿激动了,眼眶里飘着泪花,咬着嘴唇,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褪下小披肩,露出雪白的胳膊。许是屋里有些冷了,她不由搓搓冰凉的胳膊,楚楚可怜,娇弱惹人。
眼眶里的泪花而也已经下来了,咬着小嘴唇恨声道:“玉儿就是堡主的人,登仙楼我是再也不去了,堡主不要奴家,明儿早上,奴家就跳进城墙下的那条河里……以后,天天看着堡主……”
我……去,
女人,最可怕的是什么?
她一旦玩真的,那就可以愚蠢到不要命!
大玉儿一屁股坐在他腿上,俯下身子,一股茉莉花的香味传入了鼻孔。
小嘴儿凑上,也不管赵小年愿不愿意,捋着耳边的头发,便上了小舌头。
赵小年不为所动,闭目像是死人……
不接受她的强吻。
揉着头发,大玉儿也不在乎,宽宽衣带,继续说道:“人说鱼晴天的嘴,赵小年的手,还从来没听说过你也差银子?奴家这也就是两千两而已,都不愿意?”
看他还没有动静,大玉儿悲呛道:“呜呜呜……缘分尽了!”
她拔去缠绕在发髻上的玉钗,黑发飘飘,垂落在肩头,她将玉钗放在了床头,含泪说道:“那首饰盒里还有二百多两,是奴家这些年攒的,这支钗,是奴家最喜欢的,你莫要卖了,若是不愿意留,就找个地方埋了!”
双手捧起垂落的秀发轻轻一扬,飘逸秀发洋洋洒洒。
大玉儿拉开被子,一下扑了进去,那长长的头发,将两人埋住!
……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
就听赵小年突然怒吼一声:“啊——!”
抱住大玉儿的腰一滚,将女人压在身下,嗅着她雪玉的脸庞,深深吸了口气,大吼道:“千金散去还复来,怕个屁!老子有的是钱!”
说罢饿虎扑食,惹得大玉儿一声娇呼。
……
到了早上的时候,下到地下室,黄玉郎迷迷糊糊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见赵小年和小金子进来,打开一箱财宝,卷走了大量的银锭子!
“哎!你胆子太大了,敢拿这个,找死!”
啪——
赵小年送他一个大嘴巴子。
俗话说,三分钱难倒英雄汉,这河西堡的运转还得靠钱,不拿这个还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