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又是一个月过去了,陆陈氏这段时间可是乐坏了呀,自从书院的士子们来帮忙以后,陆寻葡萄园里的葡萄是愈发的长势喜人了,乌老三也是个管理人才,毕竟他当年在黄羊山上可管理过上百的流民不是,如今让他管理葡萄园,那可真是物尽其才了,葡萄园里大大小小好几百人,竟让他料理的规规矩矩的。
陆寻也充分暴露了他好为人师的品性,自从讲过一堂郑玄的故事后,陆寻便时常频繁登台授课了。陆寻讲课,语言生动有趣,还时常搞点什么课堂互动,如此一来,众士子皆喜欢上陆寻的课,可这却引起了袁学安等人的强烈不满,陆寻一个不学无术之人,竟然也能登台授课,这让他们三名博士何以自处啊。
“听说陆寻今日在课堂上讲授什么鲜花授粉,昆虫繁殖,简直不知所谓啊!”郑经怒容满面,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不由一甩自己手上的《论语》,大怒不已道,此时房间内,王之信、袁学安二人也在此。
“唉,这么下去,这皇家书院成什么了,还有圣人之学吗!”王之信亦是痛心疾首道。
“诸位莫急,明年便是省试,到时候皇家书院没一个人上榜,我看他陆寻如何收场。”袁学安冷笑一声道。
“如此就是我等脸上亦是无光啊,想我等忝为国子监博士,却教出这么一堆学生来,脸上无光啊。”王之信拍了拍自己的脸道。
郑经闻言,亦是摇头叹息道。“只怕我等一世英名,就要毁在陆寻之手了。”
“最可恶的还是那个纪纲,他已是诸生,却不思进取,成天就知道迎合陆寻,简直就是其门下走狗。”袁学安转而又痛骂起纪纲来了。
“谁说不是呢,这个纪纲听信陆寻之言,竟组织了个什么学生会,竟还要参与书院的管理,这岂不是乱套了吗。”郑经也怒斥道。
“呵……学生会还好,邓元龙竟然搞了个什么武术会,洪正恩搞了个农学会,这简直就是不务正业,书院迟早要毁在他们几个手里。”王之信一想到邓元龙他们几个,就不由一阵头大。
“我等不能再继续坐视不管了,必须上奏朝廷,否则书院永无宁日。”郑经板着脸,咬牙切齿道。
“我和学安兄一同署名,就由郑兄执笔吧。”王之信赞同道。
“就当如此。”袁学安也赞成。
郑经等人自以为秘密的商议,却不成想,这一切已经让纪纲的学生会发现了端倪。
“会长,小吴今日去给郑经打扫房间,发现其正在写奏折弹劾侯爷,王之信、袁学安皆有署名。”
此时书院的一间独立房舍内,纪纲端坐于内,其神情不苟言笑,正襟危坐,其房梁正中上方挂着一面牌匾,上书“皇家书院学生会”七个大字。
此时纪纲听闻了回报,不由嘴角阴阴的一笑道。“郑经他们三个老古董,冥顽不灵,食古不化,竟想弹劾侯爷,无妨!你去通知小吴,今晚将那郑经的折子偷来,再找老贺伪造一封放回,咱就等着看好戏吧。”
“会长高明,老贺模仿他人字迹,如今已到了以假乱真的境界了,如此一招偷梁换柱,会长果然高明。”
“快去办吧!”纪纲浅浅一笑,这不过是个小伎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