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封暴打了一个踉跄,一屁股载歪在了沙滩上。
要说封暴是四节怒气,怎么也能打得过这个卷毛。只是他个子高,不大灵便。吃亏在这上面了。
但他这个高个子脑袋却灵活。
跌坐在沙滩上后,顺势手中就抓了一把沙子,也不寻思,朝着大飞的脑袋上就这么一扬,一下子将这卷毛的眼睛迷得死死的。
大飞杵在那里,一边拨弄着脑袋,一边咒骂着。奶奶个熊,这么高的个子,使用下三滥!
这一句还没骂完,封暴就爬了起来,纵身一跳,撞倒大飞,竟骑在了大飞的身子上。两只拳头就雨点般地向大飞的脑袋上招呼。
噗噗噗......
一连打出了十几节怒气。
大飞就感觉到自己的这个脑袋变成沙袋了。疼得他龇牙咧嘴。他被人骑着,十分被动,两只手就拼命地将头部护住。
这家伙打急眼了,如果一不留神,这脑浆就会被他打出来。
看这架势是越演越烈,不是动嘴皮子吵架那样简单的问题了。
白龙向铁心兰点了点头,铁心兰会意,两个人同时闪电出手。一个人对付一个。铁心兰拉住大飞,白龙将封暴从大飞的身子上架开。
大飞在下边蹬脚,噗噗踹中白龙两脚;封暴在上边打拳,啪啪打中了铁心兰三拳。两人的怒气又各自卸下去好几节。
这拉架的肯定是没好事!要时刻提防着挨揍。
“别打了,拉倒吧!”
“多大的人了,打什么架啊!”
“住手!”
“都多大的人了还打架......”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开始劝架。
大飞站起来后,气哄哄地甩了甩脑袋上的一头卷毛:
“我他妈地讨厌死这个乡巴佬了!”
封暴偏了偏脑袋:
“不服气是不?还试一试不?”
大飞指着封暴:
“你和我说什么来着?说飞机坠毁是我干的,是吧?你脑袋有毛病是么?”
封暴瞪着眼睛:
“就是你干的!就他妈是你干的!”
白龙听到有点不对劲,这话里有话:
“怎么回事?说清楚点。”
这两个人纯粹是吃饱了撑的,看样子是不想走了。大黑铁心兰解下腰间的手铐递给了白龙:
“刚才我儿子铁木真在林子里发现了这个东西。”
白龙将手铐接了过来看了看,一脸的茫然。
封暴喘着粗气:
“这个卷毛坐在飞机一等舱中的最后排,就没离开过座位,他的手一直放在一本杂志底下。最主要的是他的眼睛虽然睁着,但他根本就不看杂志。还有和他挨着坐着的那个人死了,他却没事。在上飞机前,我看到乘务巡警把他拽出去过。可他为什么又在飞机上了?”
大飞的眼睛终于能睁开了,怒道:
“你跟踪我是吧?”
封暴扬起了脖子:
“怎么着吧?来啊!”
“......”
大飞和封暴两个人的眼睛又喷出火来。
......
“别打啦!”
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吼叫,这叫声像是一只凶恶的母老虎。众人向那声音发出的角落一看,正站着一个凸凹有致的女人,她左脸颊上竟有个浅浅的“小酒窝”,乍一看上去,分外地迷人——这女人正是鹿梅。
“无线电收发机找到了,但是不能用,看看你们谁能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