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久等了吧?”
卡捷琳娜威严又不失温和地笑问道。
顾雷摇摇头,连忙起来躬身行礼,卡捷琳娜亦回礼。
后卡捷琳娜才绕到水晶王座般闪耀奢华的主座上,由侍者服侍着坐好。
然后,她点缀着朱红指甲的白嫩手掌上翻,遥遥指着顾雷身前那瓶晶莹剔透的佳酿介绍道:
“那是一瓶从30岁高龄的木纹龙身上取下的美酒,顾先生不妨先喝一杯开开胃。”
顾雷当即大吃一惊。
要知道,木纹龙本就极其珍惜,存世不多。
木纹龙是一种生活在森林里的小型恐龙,体态优雅、生命顽强,且历史悠久,更有独特的生存技巧,被许多人赞为是“生命的伟大赞歌”或“自然之语”。
它们有两个胃袋,一个用来消化其它动物,另一个则是用来储存发酵它们通常无法消化的草或树叶。
这样,在一次次的森林大火后,它们才能借此度过那一段段食物匮乏的艰难时期,一直顽强地撑到十几亿年后的现代。
可惜,到近代后,它们的那独特能力却给它们召来了灭顶之灾。
别看它们体型小,木纹龙可是一种货真价实的龙兽,酿出来的酒不仅味道甘美,还富含大量的精神能量。
犹为关键的是,从它们第二个胃袋里酿造出的龙酒,不光蕴含比所有龙兽肉都丰富的精神能量,还无丝毫副作用,是修炼龙气最好的辅食。
如此,它们又怎能不召来人类的疯狂猎杀。
到今天,它们早就濒临灭绝,在各国都是被明令禁止食用的。
但很显然,再严厉的禁令也禁不住人们对它们的、对力量的贪婪渴求,黑市暗网里依旧有木纹龙酒流通,只是价格真昂贵到令人咂舌,仅五年份的一瓶就要上百万,又何况是这样一瓶30年的。
仔细打量着酒水里不时闪动的梦幻微光,顾雷要很努力才能忍住倒吸凉气的冲动,不停地估量着:
这到底要几百万还是上千万吧?这可是一整瓶30年年份的木纹龙酒啊?全喝了我估计这一个月都不用修炼吧!且这要是多喝几瓶,那岂不是……
感觉这礼物实在太贵重,顾雷下意识地就想拒绝。
但那专门倒酒的酒侍已从自己身后走来,要为他倒酒。
最关键的是,卡捷琳娜看似温和的目光中透出的,正是一种说一不二、不容反驳的强势。
顾雷想了想,终究是笑着接受了她的好意,拿起专门用来盛烈性酒的小盏喝了一杯。
此酒初品极烈,顾雷只感觉舌头火辣辣的,满脸通红、额头见汗。
后马上就有一股压不住的甘美在舌间扩散开来,更有温暖能量充斥体内,直如浸没在精神能量的海洋中般,让他的精神力以清晰可感的速度飞速增长。
这种能清晰感受到力量快速增长的快感,比酒精还要醉人。
顾雷愈发感到震惊难耐,只想抢过侍者手中酒瓶就对瓶狂饮,唯有勉强压住内心急躁才能淡定地放下酒杯。
这一小杯龙酒,就足足抵了他三天苦修啊!
他强自镇定地夸奖道:
“真是好酒,卡捷琳娜小姐真是个品味的人啊!”
卡捷琳娜这才微微脸色羞红地轻轻低下头,谢道:
“顾先生过赞了。”
等酒侍再次满上酒,顾雷也没猴急,而是朝卡捷琳娜举起酒杯。
“卡捷琳娜小姐,感谢您的盛情邀请和款待,请容我借花献礼,敬您一杯!”
卡捷琳娜点点头,等自己的酒者倒好酒,和顾雷对饮了一杯。
接着,顾雷就猜测似地问道:
“小姐,这样一瓶酒,怎么也得七八百万吧?”
顾雷这一问,一来是方便以后买同价位的礼物回赠,二来是想采购一些给第一分团的兄弟姐妹们。
团里的女生抱怨他没给大家买礼物是玩笑不假,可他仍是上了心,准备找机会补偿一下大家。
这酒效力这么好,一瓶就能抵他两三个月的苦修,说不定都够他突破到射心境,关键是还不像龙兽肉有副作用,岂不是现今紧张形势下的最好礼物。
卡捷琳娜略微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对光正影视的顾董事长来说,应该也不会太贵吧!毕竟我每周都能喝上一瓶,已经喝了三年多了。”
顾雷脸上的微笑瞬间被冻住,连手中的第三杯酒都有点送不进嘴里。
哪怕卡捷琳娜说每个月一瓶也好,这每周一瓶,实在惊世骇俗。
就按五百万一瓶吧,若每周一瓶,则每月就是四瓶,就是两千万,那每年就是2.4亿贾比啊!
且光在喝酒上,卡捷琳娜每年就要2花.4个亿,其他地方还得了!
顾雷“呵呵”一笑,仰头一口饮尽,好像有些不胜酒力般地低头喘息,以掩饰眼中紧闭的眼帘都压不住的熊熊怒火。
她又不是阿加塔家族的嫡系,其他财阀亦主要是帮她阻止国会的调查而已,哪来的那么多钱供她每个月都几千万、乃至上亿的肆意挥霍。
不用想,她花的只能是本该发给底区人民的救命钱。
而只要1万贾比,还没他和她手中的这一杯酒贵,就够一个人挣扎着活一年。
换句话说,每年得有数万人用命给她的买单,才能支持她一直过这样奢华的生活。
顾雷不禁越来越怒不可遏地想到:
原来她那震惊世界的修炼速度是这么来的?而且,这种穷奢极欲的奢华真有必要嘛!
尽管木纹龙酒没副作用,可越大量饮用必然会效果越大减,那般每周一瓶地豪饮,恐怕一年后一瓶的效力就只能等同于一两天的苦修。
而仅仅为省个一两天的苦修就几百人、几百人地草菅人命,她简直是比最残忍的星际海贼都要残忍,冷血程度令人发指。
顾雷简直被她气到无法呼吸,久久抬不起头来,只能竭尽全力地去掩饰内心翻涌不休的本能杀意。
可卡捷琳娜见他脸上不仅未有任何贪婪,亦没多少该有的震惊,就看透顾雷无法收买,更心机深层,不好对付,眼神既冰冷又玩味。
她先是轻轻挥手驱散乐团,后目光有点戏谑地举双手在耳边拍了拍。
等顾雷听到电梯开门的声音回过头,便楞楞地看到一和自己同龄的学生,正用粗大铁链牵着两条狗从电梯里笑着走出。
顾雷登时再次震惊到无法自制。
那学生他有点印象,应是卡捷琳娜的家仆或家臣。
而那两条“狗”,他居然更熟,根本就是两个比狗还谦卑的人,正是奥列格和林道广。
顾雷不由浑身战栗,内心控制不住地愈抖愈激烈。
奥列格和林道广,他们就算再怎么不入流,在猿人里亦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啊!
过去,顾雷甚至觉得自己以后若能成为他们这样的人,就够光宗耀祖了。
可这样的人物,这样三四十岁的两个大老爷们,竟就真像两条大狗一样,被一个才自己年纪一半多的少年用狗链牵着,还爬得又乖又敏捷,表情更是比哈巴狗还要乖顺,似狗非狗、似人非人。
他们何苦卑躬屈膝至此?
顾雷惊骇不已。
而那少年礼貌则对顾雷鞠躬行礼,温文尔雅地解释道:
“顾先生,我家小姐一听说他们两人失礼冒犯到您,就非常生气,说一定要让他们给您好好道个歉。”
顾雷内心登时颤抖不已,又混乱至极。
尽管那少年说得礼貌,目光却格外轻蔑,看看顾雷,又看看身下两个狗一样的奴才,意味深长。
说着,他还故意分别在两人高高撅起的屁股分别踢了一脚。
奥列格和林道广也当即朝顾雷扑过来,要舔顾雷的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