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摄于主将往日凶威,士兵们只得硬着头皮开弓,哪怕对面是真刺史,也不能留情!
“盾!”李唐见势不对,直接让亲兵举盾上前将张懿拉了回来,城上的士兵可不会像吕布那样手下留情,刀箭无眼弄不好老张就要交代。
“呼呼!”鬼门关走了一遭,张懿吓得两腿发软,有些肾虚,他缓过神来不由破口大骂:“吕布匹夫....竟敢....敢....”
“好了,带刺史下去休息!”
眼见计谋不行,李唐只得下令强攻:“整军攻城!”
“务必赶在日落之前,拿下城关!”
“咚咚!”
战鼓雷动,贼军迅速出击,三千刀盾兵为前锋,迅速列队,他们手持大盾肩抗云梯,有条不紊的向前逼近。
城楼上,吕布见张懿被贼军带走后,心中不由舒了口气,射杀朝廷命官可是大罪,好在对方不敢过分逼迫。
“咚咚!”
战鼓声急,等到贼军接近射程之内,吕布便迅速下令:“弓箭手,预备!”
“放箭!”
“嗖嗖!”
“咄咄!”
贼军攻城经验丰富,在箭矢袭来之时便迅速举盾,除了特别倒霉外,伤亡寥寥。
“嗖!”箭矢不停,哪怕作用不大,并州军也没放弃打击。
“轰砰!”
随着贼军靠近,一架架云梯贴上城墙,而后士兵迅速攀登而上。
“滚石,檑木。”
“不要停,给我狠狠的砸!”
城关虽然年久失修破旧不堪,却因为依山而建的原因,城中石木不缺,毫不吝啬的往贼军头上招呼。
“给老子滚下去!”
“砰砰!”滚石沉重,一名名士兵躲避不及,被砸中非死既残。
更有甚者,头颅当场被崩碎,红白之物四溅,凄惨异常。
“继续进攻,不要停!”
随着时间推移,前阵士兵伤亡惨重,贼军后方又组织三千士兵,轮换攻城!
小城也有小的好处,吕梁关依山而建拒谷而守,正面只能容纳千人横列,贼军人数优势完全发挥不出来,只能三千人为一队交替消耗。
喊杀声烈,大战持续,每时每刻都有人负伤阵亡。
至酉时日落,城关依旧,不见丝毫动摇。
“当当!”
鸣金声响,贼军退如潮水般迅退!
城楼上,手持钢钢刀,血染透甲的吕布,脸色凝重。
望着贼军大营方向,他心情复杂,并没有因为打退贼军而高兴,反而忧虑更甚,贼军给的压力太大了。
如果是在遭遇太史慈狼骑之前,有人说贼军如何强悍凶残,他可能会嗤之以鼻,嘲笑其胆小怕事。
当并州狼骑折戟,大军溃败,只于寥寥几人逃命之时,自己才会明白其中道理。
夜深,贼军大营,伤兵哀嚎,士卒垂丧面色沉重。
白日里攻城惨烈,却丝毫没有建树,贼军是第一次体会到天险之利,区区一道山谷关隘,便将大军主力阻在山前进退不得。
黑夜中,灯火摇曳,营中士兵沙沙巡视,典韦铁塔般的身躯矗立帐前,纹丝不动。
帐内,李唐目光沉沉,凝视着案牍上的舆图,以及那黑白分明的线条,做思索状。
眸光游移,不时峨眉紧蹙:“看来这破关之事,还要徐晃所部配合才行!”
“若不然想要拿下吕梁,还真有点难度!”
经过日间一番强攻,李唐也大概试探出了守城士兵数量,不少于三千高不过七千。
人数不多,但领军之将却是有虓虎之勇的吕布,想要轻易拿下,几乎不可能。
因为白日里的惨烈攻防,已经向自己证明了其中的艰难。
好在李唐也不是迂腐之辈,正面难攻,那就从其方面下手....
..........
第二日清晨,天未放明,贼军大营轰然洞开。
“踏踏!”
一队队士兵,手持长矛刀盾,喊着号子,踏着整齐的步伐,蜂拥而出。
“扑啦啦!”
山林间早起觅食的飞鸟,被煞气惊吓,慌乱间振翅远遁。
“咚咚,”
战鼓声响,贼军迅速列阵,再一次向吕良关,发起进攻!
“杀啊!”
攻城之战更加惨烈,贼军后阵数千名督战队弯弓攒射,为攻城士兵提供箭矢压制!
“格老子,滚下去!”
城墙生,一名名并州士兵操着浓重的口音,骂骂咧咧,挥刀将爬上来的贼兵砍死。
而后将尸体当做重物,推下女墙砸翻后续贼军,造成普遍伤亡。
关上血迹斑斑,青石染红,残肢断臂,一片惨烈之景。
无论贼军还是并州士兵,皆陷入苦战之中,以命相搏。
这一刻,杀戮成了主旋律,这一刻刀与血成了主流。
“杀啊!”
日头逐渐高升,时至午时,贼军仍然强攻不休。
城内士兵换了不知几队,一个个面上汗流,衣甲透血红。
贼军兵众,无论如何轮换,皆精神高涨,奋力进攻。
而并州军,大多皆疲惫不堪,吕布更是手持钢刀,亲自带队拼杀:“校刀手,上前!”
“将他们压下去”
“噗嗤嗤!”
刀剑入肉,鲜血飞溅,尸体横陈,伤病哀嚎!
相较于丈九画戟,钢刀更适狭窄的城上使用,五十多斤的纯铁钢刀,在其手中轻若无物。
他身材高大,武力超群,随手一挥,利刃之下,便是残肢断体,普通贼兵,无丝毫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