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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逼上绝路(1 / 2)

黑夜静谧,星光点缀,月儿莹莹悬。

“轰隆隆!”

马蹄声急,笔直的官道上,一众骑兵,借着稀疏的月光疾驰。

军队中不时传来一声声怒喝,各部头目严密督促掉队士兵紧跟队伍,哪怕跑断腿也不能休息。

“大哥,战马怕撑不住了!”

疾驰的队伍中,李和打马上前:“军中很多战马已经累到气绝,兄弟们更是疲惫不堪!”

“就算我等抵达荥阳,士兵们也没力气杀敌!”

他汗流夹背,跨下战马也喘着粗气,而且骑兵中很多马匹已经口吐白沫,眼见是不行了。

这是一群狼骑,日夜兼程三百里没有休息,长途奔袭下有些战马已然累到气绝。

此刻全凭一口气支撑,若停下,估计就真的就跑不动了。

“不能停!”

面色苍白,唇角毫无血色,身上剑疮反复崩裂,浸湿了衣甲,染红了战袍,但李唐仍然不曾动摇:“继续前行!”

伤口疼痛鲜血流淌,头脑时有晕眩之感,他依然不停打马。

双眼金星,目光恍惚,那是失血过多导致,但他仍咬紧牙关拼命坚持,一遍遍反复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停,不能停!”

“绝对不能停....”

朱隽不是一般汉将,这老东西深音兵事,他不会轻易给自己喘息之机。

想要活命,就要拼命,要靠拼命争取,若不然就不是眼前呼吸困难这点事了。

天降大任于吾,必先苦吾心志,劳吾筋骨,饿吾体肤,空乏吾身,行拂乱吾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吾所不能。

若连这点苦,这点罪,这点伤,这点痛都忍不了,还怎么无所不能,怎么掀了这百年朝廷,怎么宰了那狗皇帝。

如今天下纷乱,豫州主力覆灭,董卓军团南下,卢植五部军在河北与张角对峙,州郡烽烟四起,各地武装正到处灭火,短时间内,中原腹地根本组建不了多少成规模的兵团。

朱隽匹夫,哪来的数万人马围剿自己?

除非朝廷召幽并边军南下,要不然就只能是调动某地驻军。

结合之前种种,以及一些降卒口中信息,他判断,定是官兵抽掉了司隶等地原驻兵力。

若猜测不错,如今司州各大关隘肯定守备空虚,弄不好连洛阳可能没有多少守备,此正是用兵的大好时机,他怎能错过。

哪怕判断失误,但只要有一丝机会,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抓住。

李唐是惜命之人,正因为如此他才要拼命,现在不用力去拼,不流血去搏,不用命去争,不去赌那一线生机,自己都未必能活的过明天的太阳。

深处大汉腹地,还是紧邻洛阳司隶的河南地,一伙几千人的贼军过境本是有惊无险,只要朝廷不瞩目,凭借刀兵齐全的精锐之士,李唐有信心逃出去。

然朝廷注意到了自己,不但注意到了,还重点照顾,派遣朱儁这名良将率大军前来围剿,这种情况下,根本不能安稳的安稳过境,甚至在挣扎几天等到部队被剿灭的差不多,可能连小命都难保。

早死与晚死,就看人如何选择了,李唐想要赌一把,拿自己这条贱命,拿数千兄弟的命,拿全军将士的命,去赌一把,赌一把大的,赌一把做人的机会。

亦如之前所言,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最不济,也算是魂归故里,脱离这个黑暗乱世,脱离这个苦海世道,得以解脱。

大统领固执坚持,各部将士虽有怨言,但也不得不拼命打马。

因为李唐负伤在身,尚且以己作则,他们纵使有怨,又能说什么。

司隶真的守备空虚吗?

洛阳真的能去吗?

此行真的能建功吗?

他们不知道,也不敢深思,只能跟着大统领一条道走黑。

其实以上判断,只是李唐的自我安慰,以及鼓励军中士气的理由罢了。

有道是:“国恒以弱灭,独汉唐以强亡!”

这句话可能有点夸张,但也从侧面证明了,大汉确实牛逼辉煌过。

汉承秦制,朝廷规定治下民众不省贵贱,男子二十岁就要在官府登记,并且根据三年耕一年储的原则,从二十三岁起正式服役,直到五十六岁止!

据汉书记载:男子二十岁傅籍,此后每年服劳役一月,称更卒,二十三岁以后开始服兵役,役期一般为两年。

一年在本郡县服役,称为正卒,另一年到边郡戍守或到京师守卫,称为戍卒或卫士。

两汉时期,其中西汉时期的军训制度,尚且较为严格,平日里除演练射御骑驰战阵之外,每年秋季都进行教阅,又称都试,并按成积优劣进行奖惩。

边郡则常有太守,将万骑行障塞烽火追虏,这是一种训练带有实战演习的性质。

虽然东西两汉外部局势不一样,制度也是有点区别,但大概的东西却继承下来了,所以说汉朝几乎是全农皆兵也不夸张,

在加上外部匈奴威胁不大,儒家思想逐步深入,朝廷又明里暗里的限制民间游侠之风,以及王朝末期朝廷统治力逐步减弱,各种制度不能得到有效执行,藏匿人口拒不服役的也大有人在。

这些只是相对于一部分人而言,还是由很多老实人会乖乖去执行并且服兵役的。

人不要多哪怕只有三分之一,而大汉人口基数摆在那里,其实并不缺乏普通兵员。

他们缺的只是各种武备物资,以及合格的基层将官和训练有素的精锐兵卒,所以李唐的猜测虽然有道理,但也不是全部。

只不过各部将领有疑虑,但普通贼兵听闻其中一番言论后,却如同打了激血一样兴奋。

尽管长途奔袭人困马乏,但他们仍然坚持赶路,不敢有丝毫懈怠。

之前灭了官兵骁骑,得了两千多批战马,所以部分士兵能够做到单人双马,轮换骑乘倒也坚持下来,至于其他人则没那么幸运了,有不少已然掉队。

马匹除了拥有很强的爆发力外,它们的耐力,没远有李唐想象中那么强,至少与骡子和驴相比差远了。

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周仓胯下黑驴此时正精神抖擞,哼哼哧哧的跑路,而军中单骑战马却大都口吐白沫,稍微迟钝一下就不行了。

马匹损失士兵掉队让李唐心痛不已,但兵贵神速他只能严令众人不得停留,继续行军,哪怕人困马乏,也要前行。

轰隆隆,马蹄踏踏,一众拼命的狼骑拖着长长的队伍,消失在夜幕中

......

夜晚,黑幕笼罩大地,一座古城横恒在官道尽头,扼守此要地。

寅时,荥阳城门紧闭,吊桥收束,城楼上三三两两的官兵靠在城垛上打着瞌睡。

城外一群贼兵隐藏隐藏在黑暗之中,他们抬着简陋的云梯与木筏,悄悄的接近着这做城池。

“快,在快点!”

黑暗无光,臧霸低声催促贼兵快速前行,数十名贼兵来到护城河前,将木筏搭在一起放入护城河中。

随着一名名贼兵下水固定浮筏,身后百十名贼军抬着简陋的云梯,依次过河。

城墙下云梯架好,他们轻手轻脚攀爬上去,这群人自然是李唐所部,日夜兼程累死了上千匹战马,他们终于在辰时之前抵达荥阳城。

“快,再快!”

黑暗中,臧霸眼色沉重,再三催促,身后贼军源源不断踏着浮桥过河:“所有人,在快!”

他们没有选择从城楼方向进攻,反而选了一段河水宽处,作为突破点。

因为这些地方,往往是城内守军忽视之处,而河道最宽,所以下意识的放松警惕。

“嗯!”有士兵发现异常,他打了打哈欠,探头向城下看去,借着稀疏的月光,他隐隐看到有一群黑影在晃动:“什么东西!”

“难道是敌.....”

他刚要开口,一柄弯刀探出,瞬间将之封喉。

“嗬嗬!”士兵捂着不断喷血的脖子,后面的话语再也发不出来。

随着先头部队登上城墙扫清障碍,后面的人陆陆续续的将这段城墙占住。

“敌袭!”

声音凄厉,瞬间刺破沉静的黑夜:“有,敌袭城!”

“有敌...”

随着贼军源源不断登上城墙,人数越来越多终于被官兵发现了异常。

“杀上去!”

眼看行踪暴露,前方士兵瞬间暴起冲程,臧霸太史慈等人不在犹豫,带着一众贼军沿城墙杀了过去。

吼,典韦身形高大煞气逼人,他粗状的双臂伸展开来几乎将整个城墙表面占据。

手中双戟横扫,如无双割草般,将赶来官兵杀的胆寒。

“大哥,臧统领他们成功了!”

黑暗中,李和悄然上前,他听着城楼上激烈的喊杀声,心中悄然松了一口气:“这荥阳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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