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前者只是人才的损失,让他气恼,那后者的战损,绝对能让他心痛的难以呼吸。
飞熊精锐,是董卓嫡系心腹,这些家乡的子弟兵,跟随他南征北战,斩贼杀敌,是西凉起家的老兄弟,是最值得信任和托付的一群人。
汉末的王牌精锐兵团有不少,但也不多,辽东的白马义从,雁门的陷阵营,卢植的五部军团,朱儁率领的中央骁骑精锐,以及董魔王的飞熊军。
这些,都是已经出现在舞台上的王牌兵锋,其中战力绝对强悍,甚至是某些人赖以生存的根本。
王牌的战力,以一当百可能有些夸张,但以一当十,绝对没问题!
西凉的飞熊军,绝对算的上汉末精锐中的佼佼者。
甚至同等人数下,其战力,比皇甫嵩当初统领的中央军,还要强横。
如今,被牛辅给坑了大半进去,他怎能不怒。
“主公,牛辅将军是杀是砍,皆在您一念之间!”
似乎是看出董卓心中的沉痛,李儒理了理思绪,出言安慰道:“当前要点是弄明白,那伙贼军的具体情况,知己知彼才是上策!”
“说,具体怎么回事。”
“主公,那火贼人.....”
牛辅趴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道出。
不过却隐瞒了自己一意孤行,轻敌大意的事实,只是强调敌人阴险狡诈,行径狠毒,希望能平息董卓怒火。
这个时候要是不掺点水,反而老老实实火上浇油那才是真的找死。
在场众西凉将领听完牛辅叙述,一时间静悄悄的,董卓也在消化着其中信息:“这么说,中阳城也丢了?”
“是的!”
“主公,我知道那伙贼军是谁了,”
“谁?”董卓莫名。
“贼军统领者众,然能够一战让飞熊精锐全军覆没的李姓统领只有一个!”
低头分析一番后,李儒缓缓道出:“豫州贼首,李唐,李子民。”
“李子民?”
“此贼不是在豫州吗,什么时候跑河南地界来了?”
先是一顿之后,董卓面目陡然狰狞,咬牙切齿:“但不管如何,他杀我飞熊精锐,此仇不能罢了!”
“待我点齐大军,便去灭了那厮....”。
“主公莫气,牛辅将军此番大败未尝不是一件喜事”
“喜事?”
面对主公的不解,李儒上前分析道:“主公皇命在身,督豫州军事,那李子民不在豫州纳福,反而跑到这中牟地界,便是喜!”
“李子民不在,豫州贼军必定群龙无首,正是逐个击破,攻灭黄巾大好时机....”
“不错,以那李子民阴险狡诈的性格,若其在豫州扎根才是真的棘手!”
大将徐荣出列,慰言道:“以李子民的威望,在加上其心中谋略。”
“几十万黄巾汇聚,我等若想攻灭,恐怕要废上一番波折...”
“此乃天命,合该主公建功立业。”
李儒拱手拜服:“天佑主公!”
“天佑主公!”
四周李傕、郭汜、华雄等将领听得此言,亦齐齐恭维。
听完李儒的一番讲解,董卓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哈哈好一个天佑!”
“文优真乃吾之子房也.......”
若李唐在豫州整军,此次前往说不得又是一番苦战,毕竟对方的名头在那里摆着,能覆灭中央精锐的焉能是弱者。
若说在皇甫嵩覆灭之前,董卓还不知道李子民是谁,那在受到朝廷的诏令之后,他便开始有意识的收集信心。
关于豫州匪首,李唐他多少有些了解,从对方的种种所为来看,这绝对是一个阴险的狠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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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董卓不怕战,也不怕狠茬子,但对方头上有一个阴险的属性,让他不得不小新村谨慎。
对方行为阴险是肯定的,因为其在豫州的一系列手段中,已经露出了一点东西。
毕竟对付一个阴险的家伙,可比对付狠茬子难多了,对方不再豫州,那自己攻略豫州,也会少些波折,麾下的士兵更能减少一些损伤,他自有意。
董卓心思百转,喜怒无常,想到飞熊覆灭大半,心内又有些不甘:“虽然如此,但是那李贼灭我飞熊精锐,却不能善罢甘休,”
“我欲给李戝一个教训,不知各位可有良策教我!”
想到自己南征北战辛辛苦才铸就五千飞熊军,如今折了损大半,若不出一口胸中恶气怎能甘心。
他董卓不是软柿子,李贼既然撸自己虎须,便不能让其好过。
“主公!”李儒再次拱手,为主分忧:“我有一计,可解主公胸中郁气!”
“何计?”董卓面露喜色。
“只需修书一封送往洛阳,言贼首李唐正率大部黄巾在河南攻城掠地,现已强占中阳古城,想来用不了多久朝廷便会派大军教那斯做人。”
“善,就依文优之言。”
心中怒气已消,看着趴在地上一身狼狈的某人,念及往日的功劳,董卓还是网开一面道:“牛辅,革将军职,待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