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嚷嚷（比划）着几次要出去旅行的事情还没敲定下来，顾白却提前找到了工作，导致本有机会去的旅行，因寒假结束而无缘。顾心假期最后一天，顾白刚好放假，早上一起床就看到顾心可怜巴拉的模样，直到中午，顾白被缠得受不了了，还好的是，电影院里的寒假档儿童电影还未下映，顾白当即带着顾心，一下午连续看了两场，顾白看着屏幕里的小兔子小老斧都要吐了，但顾心终于展露笑颜......笑得前俯后仰的那种。
当顾白承诺五月春暖花开时全家出去旅游时，顾心早已忘了之前不快。
对于不能趁寒假出去玩，最难过的莫过于顾心，而最开心的却是已经吃了好几个月干粮的“瞎子”，要知道，如果出去旅游，他的监控难度则是指数上升。
五月啊，还有好久，那时候自己肯定已经期满回归总部了。树梢上的男人啃了一口风干牛肉，暗暗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
入夜。兴成小区。
坐在沙发上的顾白缓缓睁开眼，一时间，红的绿的黄的光芒，从对面大楼，映射进他的眼眸之中，让他还处于呆滞的双目恢复些许清明。
就这样，他呆呆靠着沙发，像一个刚做完全麻，从手术台上醒来的病患，只是眼睛间或眨动。
大约五分钟后，他脑海中隐隐约约传来善唱歌的声音。
是的，唱歌，用最温柔的嗓音唱最跑调的歌。
“我向……光出花……却踩到一把……一把呀小黄……豆，圆滚滚的小……小的家伙，让我摔得很痛很痛。”
“老天赏饭，你却吃成个胖子啊。”
“醒了？”善停下了致命歌喉，好奇地问，“刚才你说什么？”
“没……”顾白简单回应一句，又重新闭上眼，善知道此刻顾白最需要的是招式复盘，便不再出声。
是的，复盘。
自从那天和恶亲密接触后，顾白和善决心“发愤图强，共进互勉。”
白天的时候，善说要深度冥想，这一想几乎就是一天，顾白几乎联系不到善，没了善在脑海中的叽叽喳喳，一时反而有点不习惯。
只有到了晚上，善会出现，花费两个小时，为顾白在脑海中营造一片精神力空间。虽然没有当初在死亡沼泽里源源不断的“假人”，却恰好适合现在顾白的实力。
刚才在面对黑雾假人时，他被逼无奈，只能再次召唤出小黑娃，二人依靠生疏的配合，变幻出各种武器，在黑暗中穿梭、隐匿，手段齐出的情况下，才艰难解决掉一个黑雾假人。
而几乎瞬间，他又被另一个黑雾假人用长毛贯穿……爆体。
死得简直不能再惨了。
刚才全麻般的苏醒，正是全身心战斗后一时没有从假死状态缓过来的表现。
黑雾假人越来越厉害了。
还是自己实力太低，对敌经验不足，疏忽大意。
“好了？”
见顾白睁开双目，精光闪过，善轻轻问道。
“嗯……”
“你还好意思‘嗯’？一招就把你秒了，你都不知道你死后有多惨，啧啧……”听善的语气，似乎是咬着牙关，一副不忍回想的模样，“瞪大眼睛的脑袋嘭地飞高十几米，手脚就像炮仗一样炸飞出去，身上……就搅碎的破布知道吧，嘶啦嘶啦嘶啦。”
“.…..”自己当初读书要是碰到你这样的老师，半夜都要做噩梦哭醒。
顾白甩了甩手臂，尝试着站起来。
从精神模拟空间回到现实世界，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有点没缓过劲。
“不和你嘻嘻哈哈，”脑海中善的声音突然严肃，“如果是现实，就死了，真死了什么都没了，为了不让你沉迷精神力模拟出的空间，失去对死亡的敬畏，以后每次受伤我会把痛感强化十倍，死亡一次，精神力穿刺一小时，每次死亡累加一小时……”
十倍……一小时……
人体试验也没这么搞得啊。
“而且过程中我会在你脑海中循坏播放你所有亲人挚友……死亡的画面。”
善说完，顾白整个人面无表情呆立原地，足足十秒之后，他转过头，毫无情感的眼眸望向窗外。
“知道了，善……”
“走吧，”善温柔地说，“看能不能找到‘怪人联盟’的人。”
“嗯！”
顾白看了眼时间，披上黑色夹克，来到门口。今天特意到城中心的空房来住，也是为了晚上方便出门。
“善。”
“？”
“谢谢你为我做的。”
“我刚学了个词，”顾白脑海中传来轻快调皮的轻笑，“被迫营业……谁让咱们现在绑一起了呢。”
“.……”
刚打开门的顾白差点一跤跌倒，他清了清嗓子，眼神变得柔和，“善你休息吧，刚才耗费了不少精神力。”
“啊欠……”善确实已经精神疲惫，她自嘲笑了笑，“老年人早睡早起啦。”声音便沉静下去。
顾白不禁哑然失笑，装嫩卖老你都有。
十点，汇霖药厂。
最近连续发生几起鱼类咬伤人的消息，甚至有人在岸边走，竟然被跃出水面的一条黑鱼咬下一块肉。什么河神……水鬼传说都出来了，当然传的最厉害的还是说药厂违规生产违规排放，污染水源。
周围百姓苦不堪言。
这一下，各部门介入调查，几天下来，都没有发现汇霖药厂有什么问题。
百姓是哭了，但有一类人却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