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人在我的脑子里不断打架,直到我彻底坐起来下载个滴滴打车的软件,心想先去安抚好那个小婊砸再重新回来不就完了。
我鬼使神差地迈出了那一步,我想再看看何姗的房间是否亮灯,可密密麻麻的小格子根本分不清楚,尽管我催促师傅快马加鞭,可三十多公里的路程硬生生走了五十分钟。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时至今日我也不明白,如果被何姗知道铁定是没有以后的,可总是有侥幸心理在作怪,认为自己可以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那个小女生。
我走到306门口时,房门果然虚掩着,鹅黄色的灯光将两条光洁的腿映衬迷离,沈思瑞用被子半搭着身子,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
“我日!”我心里愤慨,赶快带上门冲进来给她盖好被角
她揉揉眼缓缓醒过来,脸上很是红润羞涩,又有些吃惊,她起身伸出双手做拥抱状说:“怎么又穿上衣服啦?刚才不都...”她说完又垂首含羞轻咬着嘴唇,“好厉害,我都被你折腾酥了。”
我的心一震,心陡然悬在嗓子口,目不转睛盯着她,“我...刚去市区回来。”
“刚才不是你...?”她身子一颤,又掀开被子,满眼惊恐地看着我,不可置信地问:“刚才真不是你?”
卧槽!还真不会是?
真的是有人趁虚而入了?这都法治社会了。我表示狐疑,毕竟沈思瑞是戏精附体,随时随地都是一出大戏。我想了想试探问:“难道你感觉不出
来?或者...没看吗?”
她呆住,过了良久泪目中含着怒火,“你什么意思,陈樵!我困得都睡着了,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她拍打着被子又扯着头发发疯似的咆哮,一副懊恼神色。
这表现不像是假的,我一边安抚她,一边要去查监控,她捂着脸痛哭流涕,“你一定要把事情闹大吗?那我怎么办啊。以后怎么见人啊!”她边说边捶着头,“那你为什么走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也觉得心累这事倒怪我了?那你为什么不关门,你是傻逼吗?我摸着脸在房间里踱着步子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掐着腰往门口走去。
“你不要走,我害怕,我害怕。怎么办啊!”嗫喏的声音听得我有些心疼
“我去便利店买包烟。”我低声说
“不要,我不要!”她的声音由远及近,继而双手环抱着我的身子,滚烫的热泪洒得我后背都是。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任由她抱着我的身子拖到床前,一个歪倒重重落在床上。
她像是虾米一样蜷缩在我的怀里,嘴唇又开始疯狂地啃食我的皮肤,我想要推开她,可哭声弄得心头烦闷,就这么被她肆意侵占,“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知道你爱何老师,我的出现让你左右为难,我也不想让你为难的,你就陪我到天亮好吗,我现在特别害怕。”
她是个妖精,披着清纯外衣的妖精,魅惑起来足以掀起洪水巨浪的妖精。她能洞悉男人的弱点,懂得情调技巧,没遇到她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的意志足够坚定,坚定到我所认为的事情不可能被折服。
遇到她之后让我彻底明白女人的伪装,她以清纯可爱而处事,当脱下外衣,则是驰骋沙场的巾帼战神。
那一夜,她让男人们内心的欲望炸裂,让那些黑暗且不齿的行为变成现实。
我不知道沈思瑞之前经历了什么,但过了这晚足够著书立说。那是避之不及的泥潭,你越是挣扎越陷其中最终意识到危险时,已面临窒息。
她用高超的技巧令我忘乎所以,我那一刻已经记不得何姗的模样,我也记不清我所承担的责任和憧憬,只有翻来覆去的搏斗,和撕裂天地的叫喊。
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会与原则底线背道而驰,可正是她撕碎了我的素质教育和人品的高筑累积。
当整洁变得凌乱不堪,当洪水淹没了每一片洁白,当尖锐的指甲刮过的每一片皮肤,当婉转高亢余音绕梁...
我第一次期待长夜没有尽头,即使精疲力竭,不死不休。我方才想起何姗,那种油然而生的愧疚感,质疑自己到底在做了什么!
沈思瑞散架般躺在潮湿的床单上昏昏大睡,我蹑手蹑脚地拖着虚浮的身体收拾好衣衫轻轻带上了门。
其实我知道被骗了,倒不是她戏精本领多么高强,而是挺进那一刻就已经知道她骗了我,彼此都没拆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