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璇又给我使眼色,我也不好冷场,就给女人点了根烟,她优雅地举着烟喝着红酒,挑起的二郎腿露出一片黑色的蕾丝边,对着我吐了口烟雾满是魅惑,沁出血的红唇微微勾着说了句:“弟弟,你们小孩子的爱情就和过家家一样,你能保证面对金钱不动摇,她呢?”
又是一句重磅炸弹将我炸回现实,当初的场景像是电影般掠过,就在我血海翻涌的刹那,刁璇那一声我草将我推了回来。
“老陈,你不是没喝酒嘛,才想起来晚上还要接个人!估计还有一个小时就下飞机了,你得去帮我接她!”他说着把钥匙塞给我,“相信你的技术。”
“谁啊。”我问了句
他朝我挤挤眼睛,似笑非笑,打了个哑谜,“她十点五十八落地,自己掂量时间,别说哥哥没给你创造机会。”
我看着车钥匙,又看看对我笑的女人,决定还是离开的好,从这里到航站楼三十公里,我看下时间已经仓促。便找到车开了导航,直接奔目的地去。
从熟悉的大学城小镇穿过,这里一草一木似乎都复苏着胡妍的味道,这里有我们一起走过的街道,风里有我们的欢声笑语和恩爱情仇。我还是回到了这个地方,那些遗忘的故事被再度点燃,该是会翻起滔天的浪。
穿过霓虹,穿过昏黄,路上的繁华落幕尽是萧索,CD唱片都是动感的音乐,聒噪的低音炮简直扰乱心神,又想起老刁的神秘,到底是谁不愿意告知。
可以排除掉付小雨,当然也会排除掉胡妍。果然这个城市是有魔力的,追忆起胡妍我原本会觉得自己会淡定点,实不尽然,心里还是会阵阵刺痛,以至于看到奔驰的车屁股就是一阵莫名的恶心。
奔驰终结了我的爱情,将我的自尊心一文不值地摩擦,我慢慢愈合的伤疤正在被莫名的撕扯着。
等红绿灯时看刁璇发来的消息:等会接到人后,就不用管阿岸我俩了,我看今晚上阿岸要告别处男生涯了,你这货就吃清斋吧。
李岸也开始堕落了,而我还在坚守什么,我的价值观曾被刀劈斧削,面对着无尽的星幕和阴暗的霾,我的前方又在何处?
四十多分钟终于到达了航站楼,正巧看着飞机在跑道上轰鸣停止,对了下时间十点五十二分该是这次航班。给刁璇打电话,那头没人接,李岸也是如此。
我一阵烦躁,这接个篮子,都不知道是谁。
我抽了几根烟,再打过去仍旧是没人接,哪怕是带点喘息声的也好啊。
我只好打开双闪看着走出航站楼的人群,可是很久之后都没有人朝这边赶来。
我叹了口气靠在引擎盖前再度抽着烟,书友群里又在不断讨论,并且让我出来解答疑惑,我看着在这一方天地里仍有我的作为,不禁心情好些,一一耐心解释了故事的脉络,当涉及接下来的剧情时,我当然无可奉告。
看着十多万的点击量,小说迟迟还没有被签约的态势,板哥给我说如果过了二十万字还没签约就意味彻底扑街,我哪里懂这个。看着上传的十六万字心里也开始动摇了,也许我并不是这一行的材料,水实在太深了,百分之九十八的人不过是别人的垫脚石,而我没有那么多好运气的。
我的运气向来不好。
正在无端煎熬之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温润的声调破开了细柳的荡漾,“陈樵,好久不见。”
我赫然回头,戴着鸭舌帽、身穿白色T恤、蓝色破洞牛仔裤,帆布鞋的女孩正推着银灰色行李箱站在车尾的距离。
微风和煦也不比她微微翘起的唇,那漫天的星河都无法盖过她眼眸的光亮。
她伸出玉指撩拨开脸颊前的内扣秀发,静谧且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