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检查完,起身,“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扭了一下,敷点活血化瘀的药,躺几天就行。”
“怎么可能?”
宋瓜氏瞪起三角眼,“我要疼死了,腿怎么没折?你是不是看我家没钱,故意没好好给我看?”
大夫在这一块行医数十年,还没被人这样说过,来了气,把药箱往肩上一背,“既然信不过我,你们就去找别的大夫。”
说完,背着药箱转头就走,宋瓜氏下意识的伸出去抓,抓了一个空,顿时又哭天喊地起来,“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这是看我们娘俩没依靠了,都来欺负我们,老天爷啊,我们活不下去了。”
村长,……
额头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真想一脚踹过去,真把她踹死算了,少了这么一个祸害,村里人也能清静清静。
“快滚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不行,就算是扭到了,我这也算受伤,他们得赔偿我,否则我就不走!”
她就是个没皮没脸的滚刀肉,宋老爷子不想她再在自家门前闹下去,抬步回了院子,不一会儿拿了一百文钱出来,交到村长手里,村长过去,塞给了宋明,“赶快背着你娘回家去,这些钱足够你们娘俩买药的。”
只有这么点,宋瓜氏不满意,张嘴还要嚎。
宋明已经接过钱,蹲下身体,将她双手扯起搭在自己肩上,背起她灰溜溜的走了。他知道,再闹下去,惹怒了村长,说不定真会把他们一家人赶出村去。
围观的众人散去,村长也回了自己家。
宋老爷子回了院子,看到宋林瘸着腿拎热水,上前接过去,放去了浴房的门口。
宋家人口多,又是这么多人住在一起,当初盖房的时候便单独砌了两个浴房,一个家里男人们用,一个女人们用。
宋宛月洗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才把身上的狗血洗干净,穿好了衣服,拿着毛巾绞着头发从里面走出来。
宋奶奶心疼坏了,又咒骂了宋瓜氏母子几句,“月儿放心吧,咱们已经和那边断了关系了,以后他们要是还敢这么对你,奶奶一准打的他们满地找牙。”
宋宛月笑眯着眼,朝着她竖起大拇指,“奶奶威武!”
宋奶奶被逗笑,憋在心里一早上的闷气顿时散去。
“快把头发擦干,别着凉了,奶奶把饭晾上。”
许氏端着澡盆从浴房里出来,里面泡着宋宛月换下来的衣服,宋奶奶一看,当即道,“别洗了,都扔了吧,顾家不是给了许多布料,你给月儿做几身。”
许氏应声,放下澡盆,把衣服捞起来,拧干了水,拎着扔去了外面。
宋奶奶手脚麻利的把早饭晾好,等宋宛月擦干了头发,一家人坐下吃饭,吃完以后,许氏收拾,宋奶奶和宋老爷子扛着锄头去了地里干活。
宋宛月回了自己屋内,看到桌上被狗血染了的药丸,转身去了厨房,拿了菜刀过来,把药丸染了血的地方刮下去,剩下的找了一个盒子装起来,这些药丸不能卖了,只能留着。
刚做好这一切,便听到院子里咚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砸了进来,宋宛月微微皱眉,抬脚出去,一眼便看到了在大门口朝里张望的顾义和小四。
顾义见到她的一瞬,朝她怕拼命的摆手,示意她出去。
“孩子他娘,刚才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宋林的大嗓门刚从屋里一传出,顾义嗖的缩回了身体,躲去门外藏好。
“是我,我在家里闷的慌,想出去走走。”
“爹陪你去!”
话音落,宋林已经趿拉着鞋从屋内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