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玉有点意外。
“那你觉得小七做的怎么样?”
风洛想了想,并没有美化她,“那个孩子很努力,感觉她现在在慢慢改变。可能过不了多久,让她留在学院都是屈才。我这次来的时候,曾经问过她,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你。她都直接拒绝了,说是有还会亲自去找你说。”
在听到她的话时,风洛都愣了许久。
她语气底下隐藏着的也行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相对于这个小姑娘,他突然觉得自己太不思进取。
“是吗?”时玉笑了起来,“那行,到时候我听着。”
——
因为风洛等人的到来,庄园里面变得格外热闹。
温珩没有露面,他对风洛的印象基本上停留在“风洛是谁”的层次,所以没想过去结识。
新的水榭他挺喜欢,靠着湖泊的那边有栏杆,靠着栏杆坐,可以见到水里被雪覆盖的残荷。
“你要搬到这里住?”长琴从外面走了进来。
温珩皱眉,示意他止步,“离我远点。”
他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香味,他不喜欢。
“就是味道而已。”到底还是在那边站定了,没有靠近你。
“你也不怕那小家伙受不住。”
长琴淡笑了一下,面容温柔,“情到深处,便难自制。”
“你这样沉迷于情与欲,不怕将来无法自拔?”温珩道。
“有了他,不要长生又何妨。”长琴洒然道。
温珩却只当他走火入魔,“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可。”
“此生不悔。”
“悔不悔,现在说了不算。”温珩摆手送客,“听风馆你们接着住,我有洁癖。”
长琴:“……”好吧,他终于感到有些羞耻了。
“其实,时姑娘挺不错的。”长琴在离开之前突然道。
“所以你想说什么?”温珩眼皮都没抬。
“文绉绉的说法就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嗤,”温珩不屑,“我和她绝不可能。”
“为何?”
“不喜欢。”
“哦。”长琴这下没话说了。
千好万好,到底抵不上一句“不喜欢”。
风儿静悄悄,温珩不由反思。
他和时玉是不是过于亲密了?
不然一向冷淡自持的长琴怎么会无端端的到他面前说出“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话来?
因果轮回,情债难还。
他对时玉无意,和她太亲密不好。
看来,这里是不能久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