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南北两面传来一阵阵的金戈铁马之声,军队如泥石流一般从山坡滑落下来,整片草原都被震撼的轰隆隆直响。刀光剑影的背后,是安吉瓦人民的血泪。
先锋部队在重阳的带领下,顺利打探到了前方情报,并依照狼阵迅速与玉奇合并军队。
“放箭!”骑兵搭开硬弓,只听“嗖”的一重声,顷刻间,如同飞蝗般的箭矢遮天蔽日般冲向敌阵,在这等强大的攻势之下,雷契尔前方部队死伤惨重,整支部队皆被拖慢。
趁这一时刻,张父令旗一挥,左翼部队便以洪水般的猛势迂回攻击雷契尔侧翼,但是出于雷契尔害怕受伤的心理,他的侧翼全部以防御为主,张父受到了极强的抵抗,攻击一度受阻。
穆鸣锐率领右翼部队成功拦截住后退的道路,开始向其后方部队发动进攻,重创了雷契尔的后方部队,慌忙之下雷契尔又命令阻挡张父的侧翼部队回后方支援。
事实证明,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张父瞧准了这一机会,突击其侧翼的薄弱部位,使得雷契尔的前线部队与后方部队产生割裂,撤退的部队被张父的军队穷追不舍。
在清梦的指挥下,布格拔出马刀,冲在最前方,向着自己的军队吼道:“同胞们,让天神看看我们的实力,冲啊!”
士兵们燃起斗志,这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仿佛要撕碎着腐朽的大地,令人胆寒。瞬间冲垮了雷契尔混乱的前方部队,前方部队兵败如山倒,已难以挽回。
雷契尔慌了神,他摸了摸脸上的伤疤,依旧是那么疼痛,拔出腰间的马刀,准备做困兽之斗。
清梦早已设想到了这一点,他在穆鸣锐的军队中安抚了多只捆绳手,绳子的两端绑着重重的铁球,一旦将他扔出,绑着铁球的绳子将迅速系住那人,让其重重的摔下马。
几个骑兵围住雷契尔,雷契尔凶神恶煞地冲那几人呲牙,士兵毫不惧怕,如同甩着流星锤一般甩着铁球绳,忽悠一声,五只铁球绳卷向雷契尔,像条蛇一样将其紧紧地捆住,摔落下马。
主将被擒,雷契尔的残余部队纷纷落马投降。腾格乌其布之战,义军大败雷契尔,大大地传播了义军威名,并且他们可以名正言顺的对外表示:他们是有天神哈纳什尔支持的,是战无不胜的。
翌月,雷契尔被纳兰亲手押往行刑台,正如当年雷契尔亲手将尔文押往行刑台一样。纳兰望着自己的舅舅,心中五味杂陈。
波义耳则非常激动,他高声吼道:“众位天神的子民们哟,以下我将列举雷契尔的三大罪状!”
“一:雷契尔残害其兄长也是其主公的尔文,此乃不忠也!”
“二:雷契尔用毒药杀害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此乃不孝也!”
“三:雷契尔篡夺权力致使人民生灵涂炭,此乃不义也!”
“仅凭不忠不孝不义之罪就可以断定,雷契尔就是一个不该存于世上的畜生,应立即开刀问斩!”
雷契尔却轻蔑地啐了口唾沫,大言不惭的讲道:“按照安吉瓦人的规矩,我可以提最后一个要求!”
纳兰走到他面前,怒视着他:“什么要求?”
“我也要站着去死,就像你那废物父亲尔文一样……”雷契尔阴险地冷笑着。纳兰此刻被气得浑身抽搐,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清梦默默地走上行刑台,便迅速接过话来:“当然可以!”
纳兰与波义耳目光一下了聚焦在清梦身上,他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这让他们不爽。
只见清梦掏出小刀,奋力地扎在了刚好到头那里的行刑架。雷契尔吓一哆嗦,他是绑着锁链的,也就是说他站起来必然会被那小刀割伤。
“怎么不站了?”众人齐声吆喝,雷契尔羞愧难当,气愤地甩了甩头。
刽子手看看日头,高声喝道:“时辰已到,开刀问斩!”
大刀挥下,这个无恶不作的家伙终于得到了报应,洛川部重归纳兰之手。
尔文的灵魂,也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