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身旁的梁荣反倒是有些沉不住气,眼中隐隐翻腾着怒意。
画舫内的气氛有些诡异,十几个家族的族长面现怒意,还有一些家族的族长神色淡淡,剩下的一些家族族长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实际上,现在气度沉稳的古铄,心中很是迷惑。
自己不就是打昏了一些修士吗?
又没有杀人?
而且外人夺魁又不是第一次,他方才都听梁荣给他说过了,为什么自己这次,就被摆出了这么大的阵势?
金河爆看了一眼刚刚苏醒的金丝秀,身上的衣服还有着大片大片的鲜血,脸色苍白如纸,他的眼中涌动着愤怒,目光阴沉而冰冷,如同冷箭一般直视着对面的古铄。而古铄却是神色沉静地与他对视着。
一个虚丹和一个金丹对视,让画舫内的气氛变得极为诡异。
双方的气势看起来竟然不相上下!
金河爆和他的名字一样,是一个性格和手段都极为狠辣之人,否则也不会成为龙河城两大势力之一的掌舵人。
金河爆在龙城人的印象中,就是一个霸道的人。平时喜怒不形于色,但若动手,就从不给人留一丝后路。一旦发怒,便是那霸道的气势,也绝对不是一般金丹能够承受,更何况现在与他对视的只是一个虚丹!
而且此时,不仅仅是金河爆一个人在对古铄怒目而视,还有十几个家主也在冷然地盯视着古铄。
但是古铄那种沉静,竟然将以金丹修士金河爆为首的十几个修士的气势隔绝在外,没有丝毫软弱。
对峙这种东西,虽然无形,却是直接影响到修士之间的胜负。
古铄没有像其它年轻低阶修士那般,在面对高出自己境界的修士咬牙硬撑,很多年轻修士都是如此,平时吹牛的时候,可以说自己面对谁谁也不会弱了气势,但真正面对,却是在咬牙硬撑,心里已经虚了。
就像如今古铄面对的局势,一个金丹和十几个虚丹后期对峙,就算是金丹恐怕都会心虚,换一个虚丹恐怕已经失态。
或是咬牙昂着头表示自己的不屈,或是歇斯底里述说着自己的冤屈,甚至不管不顾的谩骂,这都不是气势均衡,在大修士的眼中,这就是心神为之夺。
但是眼下的情况却是,古铄的神态极为自然,沉静地坐在那里,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没有半分硬撑的模样。反倒是眼中蕴含怒意的金河爆和那十几个家主像是为之神夺的年轻人。
这种对峙的弱势,金河爆已经隐隐感觉到了,虽然只有一丝丝,别人也许也感觉不到,但是他作为当事人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中十分不舒服,但却也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了,便淡淡地开口道:
“我与北无双也有过几面之缘,彼此相交。从辈分上讲,你是我的晚辈。而且秀儿一向不主动惹事,今日她主动挑战你,说实话,实在是令我惊讶,你们之间可是有着什么仇怨?”
梁荣的眼中就现出怒意,对方先是拿着辈分来压古铄,然后有说自己的孙女从不惹事,完全抛开了彩虹战,变成了一场仇怨。他身形一动,就要站起来怒斥对方,却见到古铄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后神色极其认真诚恳回道:
“我原本就没有想参加彩虹战,你也知道我现在这副身子骨,不经折腾。但是却不知道为何被你的秀儿挑战,这件事不光是金族长,便是我到此时也觉奇怪,你家秀儿此时也在,不如你问问。”
一个钉子射出去,被对方一个钉子弹了回来。金河爆怒急:
“很好!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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