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既然知晓我真名叫朱常喜,自然也晓得了我家姑娘是谁!适才出去外头,我便老觉得心慌慌的,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后来知晓我们姑娘来了,还以为是因为这个。现在想来,那时候颜……小将军便一直跟着老奴了吧!好一个踏雪无痕。”
颜玦轻轻的点了点头,“不错。”
喜嬷嬷叹了口气,陈望书同颜玦这是做了完全的准备,早就拿捏住了她的软肋,方才唤了她来,今日但凡有一句谎言,那便是要鱼死网破了。
尤其,兰芝在他们的手上。
“那个守门的小混子,原来也是县主的人。”
陈望书皱了皱眉头,“你不用顾左右而言其他,拖延时间,等着主院那边的人来寻你。大娘子今儿个喝了安神汤,得睡到明日方才能醒。”
“我替你给那边递了话,说是你以前的一个老姐姐不大好了,你去一趟,得晚些才回。”
喜嬷嬷面色沉了沉,果然如此!连吴老夫人都在她手里走不了一遭,陈望书能是什么大善人?
“县主想问什么,便问吧。”
“当年吴氏为何会被扈国公掳到山上去?”
喜嬷嬷摇了摇头,“吴家算得上名号的,一共有三个姑娘。大姑娘是嫡出的,却是长在祖母身边,同生母不但不亲近,反倒是有隔阂。”
“二姑娘是小娘养的,性子木讷不讨喜,又一直跟在她小娘身边,唯独三姑娘,也就是如今的扈国公夫人吴红霜,她小娘生她的时候,难产而亡。她便一直养在了吴夫人身边。”
“吴家当年择婿,还闹出了动静来。大姑娘由老太太做主,嫁了勋贵人家的次子,还算不错;二姑娘同三姑娘年纪相当,当时有岳州学子前来求娶三姑娘。”
“也就是张佳佳的父亲。张家同吴家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可是岳州民风彪悍!离东京城的繁华又远得很!吴红霜以命相逼,硬生生的将这门亲事,推给了吴二姑娘。”
“明面上来说,吴红霜闹出了这么一团乱子,吴夫人让她出京去躲避一段时日,等流言蜚语平息了,再回东京城来择婿。可没有想到,半道儿的,被土匪……被颜将军给掳到山上去了。”
陈望书皱了皱眉头,这些事情,她也能够查到,她要问的,便是那暗地里的。
“那明面下呢?”
喜嬷嬷了迟疑了片刻,又看了一眼隔壁的屋子,重重的叹了口气。
若是兰芝的身世曝光,不光她活不了,她家姑娘也活不了了。
“具体的,老奴也不知晓。只知道,吴红霜在离开京城之前,的确有人往吴府里,送了一个,早就准备好了的路线图。并且还有一封密信。”
“上头到底写了什么,就只有吴夫人同吴红霜自己个心里清楚了。”
陈望书同颜玦对视了一眼,同他们想的一样,吴红霜被扈国公掳到山上去,那就是一个天大的骗局。
吴红霜的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是早就安排好的。